粹宮沒有主?位娘娘,位份最高的便是您了,還有一位嚴淑女,被?分在?了西配殿,要見也?是她來見您。”
新進宮的妃嬪裡,也?就她家主?子和?魏才人?被?分到了沒有主?位的宮裡,可見皇后娘娘對她家主?子寄予厚望呢。
至於嚴淑女和?另一位何淑女,春枝沒有放在?眼裡,最末等的淑女而已。
正想著,就聽見了全福海來傳旨的聲?音。
兩人?立刻出去?。
只見皇帝身邊的總領太監笑眯了眼,“聶美人?,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
天色漸暗,聶芷瑜站在?窗邊,默默看著廊下新移植的杜鵑花。
不過半日,她的心?願便實現了,只因皇上今日翻了她的牌子。果然如祖母所說,在?這宮裡,聖寵才是最重要的。
又想到了老王妃,聶芷瑜皺眉。她不能再喚老王妃祖母了,她與老王妃的祖孫親情,在?老王妃選擇認回蔣珍若時,便已經斷絕了。入宮前的殷殷囑託,只是老王妃對她的彌補罷了。
真是可笑,今日是她進宮、侍寢的日子,也?是蔣珍若嫁給寧家次子的日子。只怕老王妃現在?,正笑著接受眾人?恭賀吧,哪還會記得她這個假孫女。
走出祥親王府那日冷冷清清,今日離開聶府時亦是冷冷清清,倒是在?這宮裡,隱約能聽見宮女們?激動的欣喜聲?,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熱乎氣。
“皇上駕到!”
尖利的嗓音喚回聶芷瑜的神智,威嚴的身影走進,聶芷瑜迎上前,低頭行禮,“嬪妾美人?聶氏參見陛下。”
天威浩蕩,她不敢抬頭。
事實上,以前作為蔣芷瑜時,她與蔣淵算是堂兄妹的關係,但她從未見過蔣淵,只知天子年輕卻?手段凌厲,深不可測。
她不知道蔣淵長相,蔣淵卻?對她有印象,無論是身世,還是樣貌。
“朕看你剛剛一直盯著廊下的杜鵑花,是喜歡杜鵑?”這是蔣淵對聶芷瑜說的第一句話?。
聶芷瑜一愣,茫然抬頭,入眼的青年眉如墨畫、鳳表龍姿,一雙眼又黑又沉,如萬丈深淵不知深淺。明明只是淡然站在?那裡,嘴角甚至隱約能看到一抹笑,可依舊不敢直視。
聶芷瑜還未回答,又聽蔣淵道:“是喜杜鵑之忠誠,還是厭杜鵑之自私?”
聶芷瑜瞳孔一縮,顯然,皇上話?裡的兩個“杜鵑”,不是同一個東西。
只是她沒想到,皇上竟然看透了她的內心?想法。
老王妃的話?又不可控地浮現在?耳邊:別看皇上年輕,短短數年便能穩住朝綱,可見其心?性堅毅敏銳,在?這樣的人?面前,不要隱藏。
她掐著手,“嬪妾,喜杜鵑花之隱忍與哀婉……恨杜鵑鳥之自私與狠毒。”她讓人?移植這杜鵑,便是為了日日提醒自己。
還是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想法,聶芷瑜有些惶恐不安。
卻?聽蔣淵道:“最惜杜鵑花爛漫,萬紫千紅不可攀1。既喜杜鵑花,便做杜鵑花。至於其他,前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