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娘娘見諒,主子尚在坐月子,太醫囑咐了不能見風。奴婢代主子給皇后娘娘請安。”
接著又稟告太后來看過又走了。
“無妨。淑妃好好養著,本宮只是來帶大皇子去保和殿赴宴。”皇后笑著道:“大皇子可收拾好了?”
那宮女嘴角笑意有些僵硬:“……收拾好了。”淑妃得意,卻忘了皇后才是宮中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洗三這種事,別說淑妃要坐月子不能出席,就算淑妃前去,也只能幹看著皇后坐正位,大皇子向皇后行子孫禮。
奶嬤嬤將包裹嚴實的大皇子抱出來,皇后掀開襁褓一角,大皇子才吃飽喝足,正睡得香甜,一隻手放在耳邊,皇后未戴護甲的手輕輕一碰,大皇子條件反射握住。
“大皇子喜歡皇后娘娘呢,真是孝順!”有妃嬪道。
這話沒有錯處,就是在承乾宮說,淑妃就在一牆之隔,有些怪怪的。
祁黛遇看向說話的人,濃妝豔抹、俏麗出眾,身形圓潤,一雙上挑的眼睛格外勾人。和她形象完全相反的女子。
啟祥宮苗美人。
也是皇后一派,卻和原身不和。
許是察覺到祁黛遇的眼神,苗美人對著她暗暗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的討厭。
眾妃嬪心思各異,只在聽到皇后道:“我兒孝順”時,嘴角抽了抽。
然後就聽見殿內傳來一聲碎響,皇后正欲詢問,淑妃的大宮女點翠提前開口:“皇后娘娘,今日淑妃娘娘開了一尊好玉料,寓意極好,主子想帶到宴上,為大皇子添福。”
哪裡是添福,分明是想炫耀。
但這個理由,皇后無法推託。
可今日參加洗三宴的都是皇親貴族,若是將玉料帶過去,豈不是承認大皇子的特殊?
皇后陷入兩難。
就在此時,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全福海來了。
點翠臉上一喜,側身朝一宮女使了使眼色,那宮女便轉身進了屋。
全福海向皇后與眾妃嬪行了禮,笑著道:“奴才是來宣旨的,皇上有旨——”
“全公公!”一道嬌聲打斷了全福海,竟是淑妃出來了。
“皇上有旨,臣妾不敢無禮,自該出門迎旨,匆忙打扮,若有不適之處,皇上見諒。”說是這麼說,可她妝容齊全,穿戴整齊的模樣,哪裡是匆忙打扮的樣子。
淑妃敢這麼說,也是仗著不會有人戳穿她。她半跪著身子,脖子卻挺的直直高高的。
看她這般得意,全福海心裡卻嘆氣,只怕淑妃的算計要落空了。
“皇上有旨:今天賜石麟、德門生輝,賜皇長子名‘皓’,玉蝶序齒,賜寶印一隻、赤金累絲攢珠項圈一隻……”
“大公主,朕之掌上明珠,柔嘉居質,婉嫕有儀,賜封號‘’永安”,封地永安縣、食邑……”
“對了,淑妃娘娘,皇上還說,那玉料天生神異,應當於奉先殿供奉七七四十九日,沐浴香火,方能保佑大皇子。”
打全福海第一句唸完,淑妃就有些懵。等到聖旨唸完,臉上的笑意已經維持不住了。
而低著頭的祁黛遇,差點沒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