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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該死的竇初開!」
隨著聲聲罵語,是一連串磅啷啷重物落地巨響。
一股被拋棄的羞憤,在蘇晴惶惶的心口形成一塊黑洞,吞噬去她所有的冷靜。
在狂妄的發洩完憤怒之後,只剩頹然、疲憊與強烈的失落、悲傷。
她坐在低上悲鳴。
竇初開的離去,顛覆了她的世界,瓦解她強撐的堅強。
四年前的恐慌又再次像張牙舞爪的厲鬼,侵襲著她脆弱的靈魂,讓她再也無法偽裝強硬,此刻的她,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她哭著、叫著,崩潰著。
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哪裡錯了,得竇初開如此對待?
他本就是屬於她的,任何人都沒資格奪去他的注意力、他的關愛、他的目光,唯有她,才能佔據他的心思。
然他,卻斷然拒絕了她的情,這叫她情何以堪?
難道他看不到她內心的空虛,見不明她心中的恐懼,她不想獨自一人,不想啊!
他說的沒錯,她早習慣他的存在,沒了他在身旁,這四年來,她寂寞、孤單,若不是尋找他這股意念強撐著,她哪能如此自在面對他?
他又怎能強求自己不怨、不嗔、不怒?
一開始,便是他遺棄了她呀!
既是無情,又何必說不再離去,既是無意,何以為她勞心傷勢?既是無心,何以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受他的疼寵與憐愛?
「口是心非的竇初開,我恨你!」憤然搥地,掌不覺痛,心卻疼愀。
忽而,一抹黑影出現在帳口,她驟然抬眼望去,心口的激憤一時難平,怒意直接牽連來人。
「沒見本副將心情不爽嗎?滾出去!」
「嘖嘖,好大的脾氣,趕人啊!」說著,人也走進帳內,陰沉的神色透著算計。
蘇晴瞇起眼。「魏都尉!」
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麼突然出現了?
「做啥那麼驚訝?喔,也是,我死了嘛,居然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當然會嚇著了。我說蘇副將,你也真夠厲害,敵軍那裡賣軍情,盟主這邊又拿好處,卻將我這個忠肝義膽之士丟進賊窟。蘇副將,你還真懂的踩著他人屍體往上爬啊。」
瞧這小子住的地方,嘖嘖,比主帥住得都還要來得大,來得奢華,看來西盟主對他是好得沒話說,不過這些都將因自己的出現風雲變色了。
嘿嘿,蘇副將,你離死不遠了
魏都尉殘佞的眸底閃著殺光,嗜血的魔爪正一吋吋朝蘇晴逼近,而聽著他的胡言亂語,胸口一陣憤怒的蘇晴,不察自己正一步步踩進他的陷阱中。
她瞪著他,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腦袋是摔糊了嗎?要是,我建議你出去找那個該死的竇大夫,別在這裡招惹我。出去!」
魏都尉陰滲滲地揚嘴笑。
「裝傻啊!蘇副將,你這叫什麼呢?得了便宜還賣乖,對吧。反正敵軍都死透了,也死無對證了。」
瞪著他陰詭的神色,蘇晴隱約覺得不對,扭頭看向帳口,只見那裡黑鴉鴉的來了些人,那些人不再是被竇初開差來送藥的小兵,卻是來探病的西盟主與眾將軍。
她心下驟然一懍,瞪向魏都尉,明白適才他的一席話是為挖個深井讓她跳。
「可惡!」她怒而握拳,卻聽帳口一名將軍下令道。
「來人,將蘇京抓起來!」
小兵們立即行動。
蘇晴神情一冷。「乙將軍,請問這是做什麼?」
「你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乙將軍面無表情的說。
蘇晴無法置信的搖搖頭。「解釋,好一個解釋,只為了這廝的任意栽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