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些人談個戀愛就要禍害到路人呢?小吳很生氣地轉身離開。
席至衍從桑旬身上摸出房卡來,看了她的房間號,又忍不住罵人:“蠢貨,酒量不行還愛喝酒,回回被我撞見。”
一路將她拖到房間門口,席至衍刷開了房門,剛將她扶了進去,就聽見桑旬迷迷糊糊道:“吳經理,謝謝你……你快回去吧,不早了。”說完她便跌跌撞撞要往房間裡走去。
席至衍臉色僵了僵,他一把攥住桑旬的胳膊,“你叫我什麼?”
桑旬依舊是醉眼迷濛的模樣,衝著他傻笑。
靠!席至衍氣得鬆開手,桑旬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她說的是不認識自己,席至衍氣得七竅生煙,十分沒風度的破口大罵:“不知好歹!果然是一個媽生的,姐妹倆一個比一個蠢!”
chapter 9
桑旬是半夜被凍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睡在房間進門處的地上,雖然酒店房間裡是二十四小時恆溫,地上也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可她還是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昨晚真是醉糊塗了,桑旬想。她這會兒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於是從地上爬起來,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反正後半夜她也睡不著了,於是索性爬起來看書。
一直到清晨五點,窗外的天空漸漸顯出魚肚白,桑旬將桌前的書合上,伸了個懶腰,換了身衣服出了酒店房間。
其實桑旬父親是上海人,不過桑旬卻從沒來過上海。她考上大學那年,母親開心極了,一向對亡夫諱莫如深的她也十分難得地瞞著現在的丈夫,帶著桑旬去祭拜生父,又說要帶桑旬去上海,去見生父那邊的親戚。只是最終也未能成行。
是了,桑旬自出生起便從沒見過父親那邊的家人,她也只隱約聽母親提起過,大約是爺爺反對他們的婚事,於是便和這個兒子斷絕了關係,連最後兒子病故,也沒有來看過一眼。
後來她這個孫女終於長大成人,考上大學,母親想將她帶去給亡夫的家人看一眼,只是年事已高的祖父脾氣依舊固執古怪,依舊不肯見這個過世兒子留下的唯一骨血。
只不過桑旬也並不覺得難過,對方從未參與過自己的人生,那麼無論是過去、現在或是以後的缺席,都並不會令她覺得遺憾。
上午本沒有安排,但桑旬擔心沈恪臨時有吩咐,因此只在附近隨便逛了逛,便趕在八點前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房間桑旬便止不住的打噴嚏,她想起自己昨晚在地上睡了半夜,大清早的又跑出去瞎逛,大概是著涼了,念及此,她後悔不迭,於是趕緊打電話問前臺要了薑茶送上來,只是喝完之後也沒有什麼大起色,依舊是噴嚏不停。
十一點的時候,沈恪恰巧給她發了簡訊過來,內容十分簡短:中午到十八層來吃飯。
桑旬也不知道中午要不要招待其他客人,於是也不敢多耽擱,換了衣服化好妝便匆匆趕下樓去了。
在餐廳外面的時候桑旬十分意外地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她看著手機,覺得十分頭疼,心知母親多半又是為了杜笙的事情來找自己的。她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只是開口第一句便是:“媽,我現在在外地出差,你有什麼事?”
哪裡曉得電話那頭的人一句話都不說,桑旬正疑惑間,突然聽見母親“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桑旬趕緊安撫她:“媽,你別哭……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問了好半天,這才終於知道,原來是繼父前幾天去醫院檢查查出了尿毒症,他本來就是一家的頂樑柱,母親當了二十多年的家庭主婦,杜笙大學還沒畢業,弟弟杜簫還在唸高三,一家四口的衣食住行全部依賴於他。繼父轟然倒下,母親又是軟弱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