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緊身上的浴袍出去了。
她站在某人房間門外,隱隱聽見裡面傳來“嘩嘩”的洗澡水聲,她做賊心虛,怕被旁人看見,沒多猶豫,便拿鑰匙開門進去了。
走進房間,自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愈加明顯,桑旬甩甩頭,試圖忽略腦海中那些少兒不宜的聯想。
她慢慢走到浴室門口,發現門半掩著,她輕輕將門推開。
浴室裡的溫度比外面高了好幾度,霧氣蒸騰水汽繚繞,男人瘦削的身影映在淋浴間的毛玻璃上。
她拉開淋浴間的門,定定地看著全身赤.裸的男人。
席至衍轉過身來,看見是她,明顯一愣,過了幾秒,才聽見他沉聲發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的眸子黑漆漆的,幾縷被打溼的頭髮落下來,貼在額前。
他抬起手,大掌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手臂上的肌肉隨著這簡單的動作而鼓動,往下是結實緊繃的八塊腹肌,她再清楚不過那裡的觸感……她的視線往下移,下面是兩道窄窄的人魚線,再往下……她有點緊張,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
桑旬抬起眼來,迎視著他的目光,咬了咬牙,輕聲道:“你剛才故意耍我。”
他看她一眼,有些莫名:“我怎麼耍你了?”
“那土豆片你是烤給她吃的?”桑旬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秀恩愛刺激人?你幼不幼稚?”
他微愣,然後下結論:“桑旬,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她積攢許久的委屈和怒氣在此刻一併爆發,“找個拉拉當同夫!你腦子才有毛病!”
這話說得說得不大好聽。
席至衍臉色一沉,抬手就要將她拎出去。
可是桑旬反應更快,在他伸手前,她已經抬起雙臂,輕輕環住他的脖子,柔軟微涼的唇瓣貼在了他的唇上。
她伸出舌來,笨拙地想要頂開他的齒關,像一條細細涼涼的小蛇,在他的口中輕顫著滑動。
短暫的怔忪後,男人很快便伸手將她推開。
桑旬沒想到他居然會推開自己,當下就有些懵,眼裡泛著一點細碎的淚光。
她看著他,咬著唇,模樣有點哀怨。
見她這樣,男人的心已經軟化,原本想說的重話也說不出口了。
席至衍偏過頭去不看她,嘆了口氣,輕聲說:“你先出去。”
“我不。”她莫名的執拗起來,又再次貼上他的胸膛,蓮蓬頭澆下的水已經將她全身打得半溼,溼漉漉的黑髮貼在臉頰兩側,更襯得一張小臉晶瑩剔透。
她貼上去,討好的舔了舔他的嘴唇,聲音卻是委屈的:“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四唇相貼的間隙,她的雙手也不安分,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撫摸著,又一路向下,握住男人胯.間的巨物。
那物在她的掌間漸漸甦醒、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