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了你皇姐的命來用,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
“若父皇今日離去,池兒可能答應朕,不得遷怒他人,善待有功之臣,除非他們犯下死罪,可能做到?”
魏西溏點頭:“孩兒遵父皇旨意。”
太上皇帝點頭,“如此甚好。”頓了頓,他又道:“父皇想見你母后和兩位皇姐。”
魏西溏扭頭吩咐:“把母后和兩位皇姐請來。”又看了相卿一眼,“仙尊先回偏殿,朕答應過父皇的事,自會做到。”
相卿道:“遵旨。”說完他便退了下去。
魏西溏陪在騰王身邊,不多時肖以柔便帶著魏紅衣和魏靜思進了殿內,一臉焦急的看過來:“陛下!”
太上皇帝對她伸手,淡然一笑,道:“為夫如何為了自己活命,捨得委屈我們的青兒?”
肖以柔的眼淚奪眶而出,“陛下……”
他捨不得青兒,就意味著他只能捨棄自己。
“柔兒,若是你,你捨得嗎?”他拉著她的手問。
肖以柔哭著搖頭,眼淚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滾落。
“柔兒,你要長命百歲,為夫才肯安心!”他拉著肖以柔的手,把她的手放到魏西溏的掌心,道:“池兒,父皇把你母后交給你保護,日後,你定要敬她順她,不叫她傷心,不讓她擔心,要讓她活著的每一天,都要高興,你可明白了嗎?”
魏西溏點頭,“孩兒明白,孩兒定會護母后周全,不讓她傷心,不叫她擔心,讓她活著的每一日,都高興。”
肖以柔已經哭的抬不起頭,“陛下……”
他不撒手,只是道:“柔兒,為夫不能陪你走到底,只盼能替為夫的那份一起活下去。”說完這話,他又看向魏紅衣和魏靜思。
兩個姑娘的眼睛早就紅了,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她們才聽到母后說父皇身中劇毒,無藥可解。
魏紅衣哭道:“父皇,你怎不早說?”
魏靜思則是鼓著嘴,紅著眼圈,從進門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瞪著眼睛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父皇。
太上皇帝看著把兩個的拉到自己面前:“別跟父皇生氣好不好?父皇不是存心想瞞你們。”
魏靜思“哇”一聲哭出來,嚷嚷道:“怎麼不是想瞞?父皇就是存心的,我跟二姐姐剛剛知道,我好害怕,我不想要父皇離開我們……若是以後就剩母后和我們,別人欺負我們怎麼辦?父皇你不要離開,不要……哇哇哇……”
太上皇帝伸手,把她摟到自己懷裡,“是父皇的不是,父皇不該瞞著你們,乖,我家靜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麼哭的像小花貓一樣?不哭,父皇道歉,靜兒不要哭。”
魏紅衣抽噎著,從另一側抱著他的肩膀:“父皇,紅兒也捨不得父皇……”
太上皇帝嘆口氣,拍著兩個女兒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魏西溏上前,伸手拉了拉她們兩個:“下午就在父皇身邊,跟父皇說說話。今日,”她頓了下才說:“是限日……”
魏靜思嗚咽的抬頭,一邊摸眼淚一邊點頭:“好。”
魏紅衣伸手服了肖以柔過來,“母后坐,我們今日,就在這裡陪父皇母后說話吧。”
自魏西溏登基以來的少有的事,一家聚在一起,什麼事都不做,就是單純的說話。
魏靜思託著腮,趴在肖以柔的膝上,歪著腦袋給他們講在大豫的趣事,氣氛倒是溫馨下來。
魏西溏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樣的雙親,這樣的家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家人離開,毫無辦法。
她知道自己遷怒了相卿,可對他有恨也是真的。
畢竟,父皇一步步走到今日,確實是相卿導致,只是,她也沒忘,若不是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