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伸手,把那鐲子握到掌心,“千金?懼怕蛇蟲?”
賀蘭詞站在原地,莫名的覺得氣息有些喘不過來,眼前這位陛下似乎正在醞釀怒意,最終,她卻轉身,笑了笑,道:“朕倒是喜歡的緊。”
賀蘭詞急忙一步上前,“陛下!此手鐲雖不是什麼貴重之物,確實友人所贈,還望陛下高抬貴手,把它還於我。”
魏西溏抬眸,眼中一片狂風暴雨,她依舊笑:“公主在朕的皇宮,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朕還就是喜歡這手鐲,朕也要定了,怎麼?公主還能如何?”
賀蘭詞在看到她眼中的情緒時,不由自主後退兩步,直到魏西溏離開都未曾動一下,魏西溏徹底離開之後,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魏西溏一言不發的回到宮中,當即吩咐:“讓左相來見朕!”
相卿即刻被召入宮中,“臣叩見陛下……”
魏西溏什麼胡沒說突然伸手,把一個什麼東西從上門砸了下來,“你看看,這手鐲,可是當年你獻給朕的那隻。”
手鐲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滾了幾圈之後,“格朗”一聲撞到柱子,倒了下來。
相卿走過去,彎腰撿起,看了一眼,又慢慢走回去,道:“回陛下,此手鐲正是當年臣所獻。不知此鐲有何不妥,陛下……”
魏西溏抿著唇,死死的盯著那手鐲,道:“你確認這就是當年的那隻手鐲?這天下就找不到第二隻這樣的手鐲?”
相卿在殿下緩緩跪下,道:“陛下,此鐲是臣親手所制,這天下,怕是無第二人能用活蛇做出這樣一隻蛇鐲,臣不敢欺瞞陛下。”
魏西溏挺的筆直的腰桿在聽到相卿的話之後,突然鬆了下來,她冷笑了一下,這天下找不到第二隻,那這蛇鐲怎麼就到了賀蘭詞的手裡?
付錚親筆寫信告訴她,他弄丟了蛇鐲,賀蘭詞說那是友人所贈。
友人所贈?
魏西溏突然站起來,直接朝著內寢奔走。
相卿擰著眉頭:“陛下!”
魏西溏頭也沒回的走了,她回到內寢,開始翻找付錚寫給她的所有信,挨個拿出來看,直到她找到付錚告訴她丟了蛇鐲的那幾段。
飛鴿傳書,寥寥數語。
她甚至找不出他話裡的半分漏洞。
那東西他定是隨身攜帶,怎就丟了呢?
他究竟是丟了蛇鐲,還是把那東西轉送他人?
蛇鐲有退蛇奇效,付錚會因為賀蘭詞怕蛇,就把蛇鐲贈於她?
魏西溏伸手按著太陽穴,若是付錚在她面前,定會讓她定心,可如今,付錚不在,她怕自己成了他玩弄鼓掌之物,又怕自己一時氣急之下誤會付錚。
如此一想,她便覺得頭痛難忍。
內外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柯大海守在外頭,看著女帝的反應也不敢輕易開口。
魏西溏壓下心裡的內火,不過一隻蛇鐲罷了,賀蘭詞如今不在北貢,再過幾日甚至不在金州,她又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若是付錚真和賀蘭詞有了什麼,她該如何?
“陛下!”柯大海小心的開口:“左相還在候命。”
魏西溏吐了口氣,點點頭:“朕知道了。”
說在她轉身,回到御書房。
“陛下!”相卿果然還在等,他一時分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加不知魏西溏的反常究竟是為了什麼?
魏西溏回到座上,看了他一眼,道:“無事,朕不過一時疑慮,想起這蛇鐲罷了。左相若是沒什麼事,便回去吧。”
“陛下,若是此鐲有何不妥之處,陛下只管開口,臣定將竭盡所能替陛下分憂。”相卿雙手捧著蛇鐲,舉過頭頂。
魏西溏點點頭,示意柯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