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干小童個個滿臉驚恐,不明所以。
東方長青再次駕臨,直接道:“把那個妖道給朕帶出來!”
陛下這一動怒,自然讓人大惑不解,不知陛下是什麼想法,不過侍衛還是衝到內殿,找到了那位正在制琴的世外仙尊。
衝進去的時候倒是氣勢洶洶,只是再看到那位世外仙尊之後,到底沒人敢直接動手。
雖不知陛下為何突然動怒,不過,這位世外仙尊頗有手段之事倒是誰都知道,否則,陛下如今的容顏,怎會是那樣?
“仙尊,陛下等在外殿,請您過去一趟……”帶頭的侍衛低走頭開口。
相卿停下手裡的正在雕琢的琴面,抬眸看了他們一眼,低頭笑了下,然後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慢慢站起來,抬腳朝外走去。
後面的侍衛跟著,倒不像是拿人的,更想護衛的。
東方長青冷著臉,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只是冷冷的盯著那殿門,待看到相卿從內殿出來以後,他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相卿面前,冷道:“說,你是誰?你到大豫所為何事?有何目的?你是不是奉命前來,就是為了禍亂我大豫朝綱,你……”
他怒氣衝衝說了幾句,突然發現了一件事,眼前這人在大豫宮中住了這麼久,他竟不知這人姓甚名誰,甚至從來未曾問過,竟都是以仙尊相稱。
相卿站在面前,臉上還掛了幾分笑,應道:“在下到大豫所為何事,陛下不是素來都知?莫不是陛下因著天禹陛下兵臨城下,反倒慌了陣腳,便要把此番罪過加在在下身上?”
東方長青被他堵的一窒,“強詞奪理!朕素來敬重你是世外仙尊,對你信任有佳,沒想到你竟包藏禍心,一步步害的朕與今日之境地!你與天禹那……”他一時找不得何種話來形容天禹女帝,他不願承認她是西溏,卻又知道那具皮囊之下的人就是西溏。
事到如今,他或許是臨頭之禍放清醒,竟是把整個事看了個通透,什麼出使大豫,什麼被逼離開天禹,什麼參與青王遇刺一事,這些分明就是他為了在大豫皇宮站穩腳跟的藉口,可他信了。
他怎就信了?
難不成就是他被長生一說迷住了心智,就這樣信了?
“你……你是故意的!你與她內外聯手,就是為了等待今日!就連南宮宇謀逆也是在她掌控之中……”東方長青走了兩步,紅著一雙眼,邊想著邊搖頭,喃喃自語道:“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朕有今日……就是為了報復朕……朕早該知道,西溏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她都是算計好的……說不定……說不定就連那青王遇刺也是她算計好的……”
東方長青扭頭看向相卿,猙獰著臉問:“是不是?你參與其中,協助朕一舉得手,就是西溏算計的是不是?想不到她什麼人都算計……連自己的王夫都不放過……想不到……”
相卿突然笑了一聲:“呵。陛下可說錯了一件事。本尊參與其中那時本尊的算計,與我那位陛下並無干係,陛下錯估了青王殿下在那位陛下心中的地位。”他朝前走了一步,湊到東方長青耳邊,低笑:“若本尊沒出手相助陛下,陛下豈會毫無芥蒂留下本尊陛下的宮中煉丹?”
東方長青猛的退開,他抬頭緊盯相卿,道:“你……你……難不成……你在那時就已算好今日?”
相卿緩緩直起腰,道:“本尊不過想借刀殺人一箭雙鵰罷了。素來聽聞陛下聰慧過人有治國之才,今日一看,不過空有治國之才的說法罷了。”
“放肆!”東方長青全身哆嗦起來,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何太傅說的沒錯,這個讓就是來意圖毀滅大豫的內奸,他竟然錯信歹人,把大豫推入絕境。
“來人,把這妖道押入死牢聽候發落,他身邊所有隨行的奴才就地處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