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
後宮一草一木他都知道,都認得,引不起他的興致,可這位世外仙尊這裡,卻處處不同後宮其他地方,就連煉丹房內的煉丹爐,都讓他滿心好奇,原來他服用的金丹,都是在古老又神秘的經文和咒語中煉製而成。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東方長青滿心敬畏,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壞了丹藥的成份。
如今沒有開始那般小心,卻依舊不敢在煉丹房多做停留,畢竟最後受益之人還是他,對此東方長青自然小心翼翼。
他安靜的坐在廳裡,慢條斯理的品茶,倒是沒有流露半分不耐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側門便有動靜那位世外仙尊便走了進來:“見過陛下。”
那位素來白袍裹身的世外仙尊,卻是難得的穿了一身墨一般的玄色長袍,那頭極地的長髮依舊隨意的攏在身後,襯的他那本就略顯蒼白的臉愈發蒼白,凌厲的黑與幾近透明的白,卻也讓他那張世間罕見的俊顏俊美到極致,黑色袍袖間露出半截修長的手指,白的有些耀眼,猶如暗夜餘光,點綴著那片光滑貴氣的墨色。
東方長青自認如今容顏也是天下難求,卻回回在這位世外仙尊面前落了下乘,他抬手扶了下,“朕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是在下魯莽,任性而為,讓陛下擔心了。”相卿一笑,道:“陛下寬宏大量,是在下之福,此去一趟,算是解了在下一個心願,如今歸來,便會安心替陛下煉藥。”
東方長青點頭:“仙尊是難得的奇人異事,朕信仙尊定有緊要之事才會那般匆匆而回,只是不知事關何人?”
相卿垂眸一笑,伸手結果小童遞過來的茶杯,道:“陛下可還記得,在下曾說過仰慕天禹女帝的話?天禹境內,也唯有她才能讓在下匆忙而歸。”
東方長青的手僵了下,心底裡拿出發了芽的幼苗,突然如草一般瘋長起來,對了,天禹女帝!
他竟是差點忘了天禹女帝啊!
他看向相卿,追問:“女帝怎麼了?”
相卿一笑,道:“在下測到她有一難,算是解了在下自己的心結,也算是替她做了最後一件事,了結君臣情誼吧。”
東方長青笑了下,道:“想不到仙尊還是痴情人。”
笑意淺淺,卻不足以打動人心。
似乎素來帝王,都會笑的不達眼底。
東方長青如此,那位也是如此。
相卿應道:“不過一時執念罷了。”他扭頭,看向東方長青,突然道:“不知陛下可有執念之事?”
東方長青驚了下,怔了怔,半響才道:“朕有何執念之事?不過是……”
話說了一半,他又頓住,突然想起來,西溏重生,該是眼前這人所為,那麼他可是也瞭解其中內情?若是如此,此人心甘情願留在大豫替他煉藥,可是有何目的?
他盯著相卿,眼中充滿了懷疑,這位本是天禹的左相,可是帶著什麼目的來到了燕州皇宮?
相卿低著頭,突然笑了下,道:“陛下。”
東方長青猛的回神,抬眼看向他。相卿繼續道:“那位算是在下的一個執念,在下若留在天禹,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唯有離開才是上策。若不是陛下當年強留,在下自然找不到一個理所當然離開的藉口。”他笑著,抬頭看向東方長青,道:“陛下也該知道,若是在下想走,誰都留不住才是,是以陛下當時強留,不過是在下一個藉機離開的理由罷了。”
他似乎嘆了口氣,道:“天禹的陛下留不住在下,而在下多番離開又歸來,不過是還陛下一個恩情罷了。”
“恩情?”東方長青不解:“什麼恩情?”
相卿扭頭看向他,道:“天禹和大豫兩國交戰起因因在下而起,即便不全是在下的錯,在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