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所覺察她意圖出兵的打算,所以一直力求要和天禹同好,如今相卿出使便是個契機,只要相卿留在大豫,她便有出兵大豫的藉口,雖然她本來打算找什麼藉口的,翻臉就翻臉,管他那張老臉做什麼,不過,有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出兵,史官記載史書的時候寫的也能好聽一些,雖然她不在意遺臭萬年,不過能寫的好聽些自然更好。
西闡和大言一副要打不打的樣子,大豫內部一片混亂,各地的散兵舊部一聽南宮將軍起兵,紛紛自發組織起來,這天這裡放個火,那天那邊砸個衙門,總之一時之間都是不得安寧,成不了大氣候,但是十分氣人。
相比較東方長青的不順心,魏西溏倒是安穩許多,平時政事繁忙,還要時不時去給皇太后請安陪她說話,還有高湛時常有信過來,跟她說些小曦兒和小墨兒的事,自然也是知道她關心所在了。
剛處理完奏摺,她便在後花園站了站,只站了一會,便看到有人急匆匆過來,柯大海趕緊過去問:“什麼事?沒看陛下正歇著嗎?”
魏西溏擺擺手:“無妨,讓他過來,什麼事?”
“陛下,高大人的信。”
魏西溏伸手過來,展開,看著信上的內容,她的身體慢慢僵直,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一時之間又有些茫然,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第290章
高湛在信上說,他前往玉河巡視的時候,在玉河邊的一個小漁村裡,竟然發現了一個模樣和故去青王殿下十分相似的人。末尾還添了一句,墨殿下很喜歡親近那位年輕的漁夫。
魏西溏看著信上那行字,兀自看了很久,半響,她笑了下,提筆回信,先寫了國事政事,到了最後才添了一句:不過是模樣相像之人,不要讓墨兒太過親近陌生人。
墨兒畢竟是皇子,萬一那人有所圖呢?這風險太大,魏西溏自然要提醒一句。
她對現在記憶中的付錚,並沒那般多的情意,又或者,已經知道他是自己曾經一個青梅竹馬情意深重之人,只是她如今想起的記憶太過久遠,似乎與她隔了千山萬水,以致她還沒有過深的體會。
天下長的相像之人自然有,又是一個故去之人,魏西溏還真沒過多去想。
魏西溏一度覺得,經歷過東方長青之後,她應該不會再對其他男子動心,可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深夜因為曾經發生過多一些場景而淚流滿面。
她一直在壓制這種情緒,畢竟那是一個故去的男人,她越是傷心,她就越警惕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否則受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她是女帝,不該被糾纏於兒女私情才是,家國天下才是她要掌控的,有東方長青一個教訓還不夠嗎?為什麼她還會陷入另一個男人編織的網中?
可事實就是如此,每天晚上那些自己出來的畫面猶如潮水一般湧過來,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歷歷在目。
魏西溏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可在看到高湛的信後她還是再次想起了付錚。
當天夜裡,魏西溏就在自己以為睡著的時候,腦子突然出現一副畫面,偌大的主賬中,她和那個面容依舊不是很清晰的青王殿下相擁在一起……
魏西溏忽一下睜開眼坐了起來,她一翻身爬了起來,內侍聽到動靜趕緊跪在內殿門口:“陛下!”
魏西溏問:“太后這個時間可是睡了?”
“回陛下,太后尚未安歇。”
皇太后年紀大,睡眠不如以前,這個時辰是在佛堂唸經的。
魏西溏吩咐:“替朕更衣,朕去看看太后。”
一直以來,她都顧忌太后想法,從來未曾問過太后有關付錚的事,可她既然想要知道,去問距離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是最準確的答案,就算太后所知是皮毛,也比旁人說的更讓她放心,除非,太后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