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響了幾聲,那琴聲便停了下來,他抬腳走進,才發現魏西溏站在一個一架古琴前面,那琴,赫然就是當初大豫帝君求娶的留仙琴。
魏西溏撥的那琴,乃留仙琴的雌琴,琴聲悠揚悅耳,清靈動人,一如一傾城貌美女子悠然於世。
“陛下?”付錚開口。
魏西溏慢慢收回手,她轉身看向付錚,道:“回來了?”
然後她朝他走來:“今日可有什麼好玩的事兒要跟朕說?”
付錚一笑,道:“今日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事。陛下怎想起到私庫來了?”
魏西溏笑道:“朕那麼的賀禮都給了國庫,只留幾樣東西在私庫,偶爾過來瞧瞧,才對得起朕當日那般後臉皮的留下人家的東西。”
付錚牽她的手,應道:“若論厚臉皮,那也是左相大人才是,跟陛下有何關係?”
魏西溏笑出聲:“你倒會推卸,誰人不知沒有朕的授意,左相斷不敢擅自做主的。”
“對了。”魏西溏突然道:“今日左相在朝裡參了你一本,說你老往他府上去,他這幾日雙目‘炙炙如火烤一般的疼’,說是瞧見你瞧的。”
一堂的人憋笑憋的要死,偏他義正言辭說自己如何受到了付錚的影響。
付錚:“……”隔了好一會才道:“為夫……無話可說。”
魏西溏頓時笑的前俯後仰,伸手打了他兩下:“你還真去了?你本就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你老往他府上跑做什麼?”
付錚道:“求醫啊,誰知左相大人這般無趣,不過請教一二,還犯得上參臣一本,這人實在沒甚意思。”看她:“那陛下如何應了?”
“朕問可是青王爺下了甚毒藥,他說不是,就是瞧見你瞧的,朕便說一朝為國,如今你又是國父之身,多交流溝通是應當的,叫他下次熱情款待你。”魏西溏說完,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看著他等著邀功。
付錚看她一眼,然後伸手抱住她,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道:“還是陛下向著為夫,如此,為夫日後去左相府,倒是底氣十足,誰叫這是得了陛下的應允?”
魏西溏睨他一眼道:“厚臉皮。”
付錚笑:“若臣的臉皮不厚,如何娶到陛下?”
兩人還在私庫打情罵俏一陣,最後付錚的視線落在留仙琴上,道:“陛下似乎對這把留仙琴情有獨鍾。”
魏西溏笑:“不過好奇,怎樣的琴才能留住仙人止步。”
“結果呢?”付錚笑問。
魏西溏應道:“不過一把浪得虛名的破琴,還不如付錚送朕的扇子得朕的心意。”
付錚回頭,伸手放下箱子的蓋子,蓋住留仙琴,道:“既然如此,為夫還是帶陛下回殿去看那扇子吧,總比留在這裡看這些東西來的好。”
魏西溏點頭:“那便走吧,如此甚好,朕正打算叫人尋你,你便回了。”
“這叫心有靈犀。”付錚拉著她的手,牽著出門,又回頭看了眼那把留仙琴,目光沉了沉,擁著他轉身離開。
付錚很閒,所以,他有大把的時間來琢磨陛下的心思。
留仙琴,世間僅有一套,流傳百年至今,不想竟在大豫帝君手中,甚至把那琴當成聘禮送往天禹。
這般珍貴之物,那使者竟敢擅自做主留給了天禹。
這是那大豫帝君不知留仙琴尊貴,還是那使者不知輕重?
有一點很顯然,若不是帝君開口,想必使者是不管做主的,那是否意味著,此琴被送來的時候,使者就沒打算帶回去?
付錚更加疑惑的是,陛下和那留仙琴的關係。
而付錚從不同地方聽來眾多傳聞,留仙琴不但是大豫帝君所有,還是大豫女帝和王夫情意見證,傳聞那時常有大豫女帝和王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