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錚笑道:“自然是真話。”
“若是真話……”魏西溏頓了下,道:“他自然是有隱瞞之處。不過,朕並無確切證據,在這,相卿此人,即便有隱瞞之處,也不涉及欺君。”
付錚驚奇:“哦?陛下如何知曉他隱瞞了什麼事?”
魏西溏砸了咂嘴,搖搖頭:“只是與他接觸過的感覺罷了,做不得數。”
然後她抬起手腕,撩開朝服叫他看自己的手腕上蛇鐲子,道:“你看到這個。”
“這是左相送給陛下避蛇的鐲子。”付錚自然記得。
魏西溏點頭:“朕之所以說相卿有些本事,緣於這個鐲子。”她伸手取了下來,道:“朕認真的看過,這是一條真的彩蛇製作而成,只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弄的跟銀鐲子一樣,比銀鐲子還好看。”
“不是說此鐲子有避蛇之效?陛下可試過?”付錚是從游龍那裡知道蛇女一事,而蛇女脖子上掛的彩蛇,就是這樣的,只不過那條比陛下手腕上這條小的多。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試過。”
付錚一愣:“陛下如何試的?捉了蛇了?還是做了什麼?”
魏西溏一聽就知道他有些生氣,以為她拿自己不當回事,便笑道:“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不聽朕說話,自己盡顧著亂想。當年金州不是鬧過蛇患?相卿給朕送了這個鐲子,後來朕便帶了人,在金州城外轉了一圈,剛好碰到一戶人家說有蛇闖入,朕就去看看……哦,別這樣看著朕,朕帶了守衛,不過那蛇看到朕以後,不像之前那樣極具攻擊性,而是畏縮的一路朝著後頭游去,很快就爬走了。”
“所以陛下還是拿了自己做了考證。”付錚拉著臉,瞪著她。
魏西溏討好的笑:“你這人著實無趣,不過一時好奇,剛好碰上罷了,再者都過去那麼久,你倒慣會捉人的短。”見他還不搭理自己,便怒道:“朕還懷著身孕呢,你還跟朕生氣?”
付錚瞅她一眼,氣鼓鼓的伸手扶著她的胳膊朝著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陛下日後可要多替自己想著些。這是沒出事情,若是出了事,只怕後悔都來不及,陛下覺得可是這樣?”
魏西溏一臉笑意的扭頭看他一眼,然後點點頭:“恩,朕記得了,你放心吧,就算是為了皇兒,朕也要小心行事才對。”
這話說了付錚倒是高興了些,“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二人和和睦睦的回寢殿了。
如今付錚接手的摺子比之前又多了起來,他在那邊念著摺子魏西溏便舒舒服服靠在美人榻上喝水,付錚沒批閱之前都會說下自己的意思,魏西溏大多聽取,如果覺得和自己意見向右,便會開口出聲。
付錚這些日子出宮的時間少了不少,主要是擔心她的身體,她如今是個雙身人,若是他不在,她自然是自己處理政事,他便是擔心她一時忘了,或者是被哪份奏摺給氣著。
總之說起來,他就是不放心。
《尋仙者錄》和醫書藥理也暫時停下,專心幫她處理政事。
付錚批閱完最後一份奏摺,合上,然後起身朝她走了過去,發現她閉了眼在小憩,也沒打擾她,只接過宮女手裡的扇子,在旁邊替她輕輕扇了起來。
他看著她的臉,輕輕伸手擦了下她鼻尖上的汗,伸手小心點在她的腹部摸了摸。
自打魏西溏有了懷孕,付錚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摸她的小腹,他小的時候就聽到付夫人說過,孩子在孃親肚子裡的事時候,可是會知道有人摸他的。付夫人說他當初還沒出生的時候,付振海每次摸付夫人的肚皮,他都會用小手或者小腳推一下。
所以付錚也盼著陛下腹中的胎兒,也能踢他一下推他一把,這樣才叫他知道那小傢伙長的很大了。
魏西溏沒多久便醒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