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就摟著他的腰收的愈發的緊,眼淚掛在眼角,卻不敢讓它落下,“付錚,這是朕欠你的……”
付錚拍著她的肩膀,低語:“不是,這是臣心甘情願。”
魏西溏抬頭,主動親他的唇,“朕給你生個孩子可好?”
付錚問:“給我?”
她點頭:“要不然朕還有別的王夫?”
“你敢?”付錚伸手掐著她的腰,瞪眼。
魏西溏一笑,道:“不敢。第一個孩子跟你姓,可好?”
付錚笑:“你答應,那幫臣子也不會答應,這就免了,省的到時候咱們家宅後院不寧。”
魏西溏把臉靠在他的胸前,道:“反正朕欠了你的,會一直記在心裡。”
付錚點頭:“行,必然如何說,那就是了。臣不跟陛下扭著來。”他後退一步,看著她問:“陛下可是打算休息了?”
魏西溏扭頭:“你說呢?”
付錚想了下,道:“那臣伺候陛下就寢便是。”說著,他彎腰打橫把人抱了起來,朝著內殿走去,“陛下請安歇。”
自打成婚以為,兩人之間尚未有過爭執,完全吵不起來,付錚每句話都帶著安慰,直叫她愈發愧疚,可心裡卻又越不過那道坎。她越糾結,付錚就越開解,魏西溏如今一看到他就會湊過去,想著法子討好。
不過付錚空出來的位子自有人頂上,而各部新人也都逐漸籌備齊全,魏西溏如今大肆收集屬於自己的臣子,而不是那些迫於壓力不得不落聽命於她的人,雖說這些人對她來說,暫時還是必不可少的,可安插自己的人在各部,還是她勢在必行的事。
對於相卿這個不知正邪的存在,魏西溏一方面利用他來壓制那些意圖反駁她的,一方面對他有十分忌憚,只是,魏西溏一直沒找到如何牽制相卿的地方。
按理來說,聯姻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他分明對世間的女子無多少興趣,也從未表達過要娶哪家女子,更是直接拒絕了當初不知多少說親人家。
若論賞賜,他除了那座宅子,別的什麼都沒要,而宅子裡的那些桌椅床凳都是他自己讓那些雙生小童置辦的,他似乎有數不清的銀子供他使用,也不在意每個月發的那點俸祿。實在不知他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人生在世,無非幾樣東西叫人惦記,錢權色,偏這幾樣東西在相卿那裡都不值一提,他根本就沒有在意的東西。
這樣的人,真正不好對付,因為他無懈可擊。
魏西溏抬頭看天,這幾日一直在琢磨怎麼對付相卿,要不然,直接套個罪名,把他看了腦袋算了,這樣一了百了,還除了她的疑心。
只是冷靜一想,這明顯不是上上之策,魏西溏只能暫時擱置。
付錚不是魏西溏腹中的蛔蟲,也不再參與政事,不過,付錚有腦子。
即便她不說,他也能猜到她的憂慮,縱觀如今朝中大臣,最讓人擔心的就是相卿。他以一等功臣封賞,地位極高,再一個,他有仙尊之名遠播,萬民敬仰,這兩點,無論如何都動搖不了,否則陛下就是自己打臉,同時也否定了她至尊的皇權地位。
所以,魏西溏必然憂慮,更怕相卿握權。
朝堂之上的相卿,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而且,他大多時候喜歡配合魏西溏收拾別人,看誰不順眼,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能給魏西溏提溜個小辮子出來讓她抓住收拾人家,有個這樣的配合,幹什麼事都輕鬆,不像其他人那樣,只敢附和,生怕得罪了什麼人。
如今這人讓她時時猜忌,偏又是個沒有弱點的,付錚不說,不過,卻是留了點心眼。
他現在閒時多,更多時候都是跟無鳴在一起。
無鳴如今算是魏西溏的貼身侍衛,他耳力極佳,只要不離魏西溏的宮殿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