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不多,要去找你母后去了,這些事你自己處理。”
敷衍了事的廣平帝說著,直接站起來,從後門溜了出去,趕緊去找騰王妃,如今的騰王妃也不是騰王妃,而是皇后。
原本是父女議事,結果廣平帝走了,就只剩魏西溏一人,外面那一個個要求廢皇太后的臣子還跪著呢,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陛下!祖訓有記,當立長立子,如今陛下立公主為皇太女,有違祖訓啊……”
“陛下……”
魏西溏站在屋裡忍了忍,抬腳走過去,伸手一把拉開上書房的門,門外那群人以為的廣平帝扛不住壓,總算出來了,正要開口再說,不妨抬頭一看,竟然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人不是廣平帝,而是紅靈公主,頓時一個個噤聲,低頭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魏西溏跨出去,邁著步子,從第一個人面前一直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冷笑連連,“剛剛不是說的挺起勁?啞巴了?還是舌頭讓貓叼了?”她重新走到第一個人面前,“史大人,本宮以為,你這監察御史的官也做到頭了。身為監察御史,不去督促百官言行,反倒帶頭鬧事,攪亂宮廷,史大人該當何罪?”
史大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聲音還打著哆嗦,道:“公主!臣身居監察御史之責,本就是上監天子下查百官,如今陛下冊封皇太女一事有違祖訓,實乃大錯,臣自當向陛下提出此事,否則就是下官失責!祖訓有言,皇家儲君立長立嫡立子……”
魏西溏直接問道:“女子不是子?”
史大人一哆嗦,有點被噎住:“子,乃男子。祖訓戒曰,皇長子才能立為儲君。”
另有人哆嗦著聲音附議:“公主,史大人所說正是祖訓所言……”
“公主!”
“公主!”
“哦?”魏西溏依舊冷笑,“照史大人這麼說,父王若是百年之後,今日之言行,都不能列入後世史書叫後人祭拜?算不得祖?誰人告訴了你,祖訓便永世不得更換?若是如此,本公主可否定格祖訓裡未曾有過條例,所有年過四十的監察御史,便以五馬分屍之刑祭祖,史大人如今可合要求?其他幾位大人意下如何?”
“公主,”史大人跪地發抖,嘴裡卻強硬道:“公主身為天家公主,得天禹蒙護,本該遵守天家條例,如今公主身為女子,卻要行男子之事,實為不妥。臣拿皇家俸祿,自要替皇家監督規矩,臣知臣人言微輕,只望公主自檢身份,不可祖訓……”
魏西溏笑笑,“自檢身份?”她突然抬腳,一腳踹死史大人的肩膀,史大人不妨她會有此動作,被踹的直接跌坐,還未來得及重新跪下,魏西溏已經在他面前蹲下,道:“史大人這般終於皇家規矩,為何不見史大人出面上奏阻止那妖后橫向?毒殺先帝,扼殺幼帝,當著史大人乃至百官的面稱王稱帝,你們這般皇家的好官們,為何無人出面讓她自檢身份?”
史大人仰面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紅靈公主,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
魏西溏慢慢站起來,突然出聲:“來人!把這拿天禹俸祿,卻混淆視聽監察失職的人拉下去,父皇初登基,不宜殺生,暫時關入死牢,他日處斬,即刻命人查抄史府,史家上下一併看押聽候發露,至於史家的家產,收繳充歸國庫。”
眾人一片震驚,史大人直接被兩個將士衝過來,摘下官帽,拖了出去。史大人的臉上還是剛剛失語的表情,甚至還沒來得及說旁的,人就被朝外面拖去。
他高聲疾呼:“陛下!陛下開恩,豈容一個公主這般放肆?天禹江山究竟會落得如何地步啊……陛下!陛下……”
魏西溏開口:“傳本宮的話,滅史家兩族!”
史大人頓時要掙脫:“陛下,公主如此殘暴,如何堪當大任?陛下三思……”
“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