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很想念金州,很想念陛下。”
魏西溏抿了抿嘴,然後低著頭沒開口。
付錚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池兒不必耿耿於懷,高湛的心態遠比我們想的好。他當初離開金州時就說,那是高家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他離開金州也並非對陛下懷有怨恨,只是他身為高家子弟的身不由己。”
魏西溏點頭:“我知道,只是……”然後她對付錚一笑,道:“只是很久未見他了,不知他到底怎樣,有些擔心罷了。”
說著,她身子一歪,靠到付錚的懷裡,“我從金州一路過來,看到一路都有流民逃難,一時也不知自己做的對與不對……總覺得自己能讓建起一個強國,能建起一個和大豫相抗衡的國度,卻讓無辜百姓跟著受難。我看著他們的時候,於心不忍……”然後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付錚,問:“我是不是很虛偽?”
付錚笑:“怎麼會?你問出來的時候,便不是虛偽,而是無奈。臣很慶幸,時至今日,陛下心中仍有慈念,臣也很慶幸,陛下決心始終未變。如此便足矣,臣在一日,只要陛下需要,臣便當陛下的刀,陛下指向哪裡,臣便砍向哪裡。若陛下不需要,那臣便守著陛下和曦兒墨兒,守著陛下的後宮便是。”
魏西溏眼圈略略紅了,伸出隔壁圈著他的腰,道:“你來邊城以後,我一直想著你,都後悔叫你過來了,待北貢的戰事結束,就叫曦兒和墨兒天天煩你,哪裡都不許你去。”
“行,”付錚點頭,低頭在她腦門親了一下:“好,聽你的,你說好便好,你說不好,便不好……”
話還沒說兩句,付錚就覺得她的手又在亂摸,腰帶都被扯的半開了。
付錚哭笑不得:“池兒這表現可是十分急色。”
魏西溏瞪她,手上的動作沒停,嘴裡道:“我就是急色,怎麼了?你是我夫君,我睡自己的夫君,誰敢亂嚼舌頭?小心我割了他的舌頭。”
付錚被她推的壓在了簡陋的行軍床上,仰面躺著,笑著問:“那若是有人偷聽呢?”
魏西溏一邊扯他衣裳,一邊繼續瞪眼,道:“割了他的耳朵!”
付錚怕她著涼,伸手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道:“陛下說的對,就該割了偷聽的耳朵……”
隔壁大帳的無鳴默默的摸了兩個棉花團塞到耳朵裡,還特地往遠處走了走。
天氣雖冷,不過軍中主帳內倒是一片春意盎然,呼吸聲時輕時重,夾雜著細碎的低吟,直到風暴過後的風平浪靜。
付錚把她摟到懷裡,低聲問:“可覺得冷?要不要添個火盆?”
外面的雪雖停了,這氣候卻是愈發的冷,他擔心她受涼。
魏西溏抱著他的腰,他就是個大火爐,哪裡會覺得冷?
她悶聲悶氣應了句:“抱著你就不冷。”
付錚笑:“好,那就抱著我。”
一夜好眠,不過僅針對魏西溏而言,付錚有些擔心金州的局面。
第二日一大早,魏西溏早早就醒了,因著有些冷,她便賴在付錚懷裡不願起來,她不起,付錚自然也沒發起。
在被窩裡光著身子她還亂動,付錚只得把她扣在懷裡,把被子壓好,道:“陛下乖些,若是著涼怎麼辦?”
“本來就是裝病來的,著涼更好,回去以後叫那些人一見,就知道我是真病了。”她倒是不在乎,說的理所當然。
付錚的臉都黑了:“池兒,這樣可不好。你的身體怎麼能不注意?”
結果魏西溏厚顏無恥道:“我的身體是你的呀。”
這話頓時堵的付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重重的嘆口氣,然後點頭:“說的也對。”
說著摟著她裹著棉被坐起來,自己騰開地方,把她重新擱在床上,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