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人傳你過來。退下吧。”
“謝陛下!”
游龍倒也機靈,知道這女帝陛下該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有那樣過激的反應,自然不會觸黴頭多問,便趕緊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內只剩魏西溏一個人,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伸手一摸,滿手的淚水。
是不是她斷斷續續服藥,所以想起了些片斷來?是不是正如相卿所說,她和付錚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所以她想起的片斷都是那些會讓她哭?
要不然,為什麼她聽到那些話以後,會覺得那樣耳熟,似乎有人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情意綿綿真心實意,叫她止都止不住眼淚呢?
魏西溏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抬頭對柯大海道:“帶朕去書房。”看了柯大海一眼,道:“不是朕的書房,是青王殿下的書房。”
柯大海一愣,陛下這都多長時間未過去了?宮裡上下的人都得了太后的令,沒人敢在陛下面前提起這個青王殿下,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陛下突然就提起了青王殿下,他小心的看了女帝一眼:“老奴遵旨。”
魏西溏一邊朝外走去,一邊道:“朕不喜歡朕身邊有個風吹草動都讓人往外傳,柯公公這一陣若是沒什麼事,好歹整治下後宮那些喜歡亂嚼舌根的東西,朕不希望這宮裡的人和事,傳到任何一個宮外人的眼裡。”她轉身,看向柯大海,強調:“任何人!”
柯大海急忙跪了下了:“老奴遵旨!”
柯大海貪錢,若是有人想打聽宮裡什麼東西,只要塞些東西,就算不明說,他也會行個方便提點一二,魏西溏自然知道,有時有些需要,都會透過柯大海的口傳出去,可有些她不願讓人知道的,柯大海若是再口沒遮攔,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柯大海一身汗,也知道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事陛下該是知道的,暗自擦汗,決定小心行事,再不能為了蠅頭小利失了聖心。
“陛下,這邊請。”
魏西溏一進書房,就覺得每一處都十分熟悉,她記得這些東西,可她就是記不起付錚,連帶著有關付錚的東西,她也不再關注,如今突然想到,她再過來才發現,原來她對這一切這麼熟悉,熟悉的就如她經常過來一般。
宮裡各處自然都有人清掃,魏西溏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桌墨盒裡的印跡,擺放整齊的古籍,各種民間雜說趣事、兵法佈陣用書、棋譜、琴棋,還有那姓遊的遊醫說的醫書。
她站起來,在書房裡轉了一圈,然後她發現角落裡被堆放整齊的一箱箱的小玩意,她記得呀,那些是該是他買回來哄小曦兒和小墨兒的,可東西來了,他沒回來。
她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為什麼她看到這些東西,她都記得什麼來歷,卻偏偏不記得他了呢?
他到底是意圖謀反被人捉住了把柄,還是被人無辜害死的?
她自己會是一個密謀處死王夫,再忘卻他的人嗎?
魏西溏不知道,她也不自信自己一定不會這樣做。
可她為什麼這麼傷心?為什麼這麼痛苦?
為什麼從高湛到季統,如今又到一個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遊醫,都在強調那個叫付錚的男人,是一個為了她甘願入得後宮的男子?
這天下的男子誰會那樣?這天下的男子哪個不是像東方長青那樣覬覦天下皇權的?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來告訴她,那個叫付錚的男子,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她站起身,對著門口的柯大海開口:“柯大海。”
“老奴在!”
她問:“青王殿下在你心中,是個怎樣的人?”似乎怕柯大海有所猶疑,她跟著開口:“不必有所負擔,朕如今已不比當年,就算提起也能接受,你如實說便是。”
柯大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