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半響她問:“你的血能解毒?”
“或許吧。”相卿垂眸道,“只解一時,解不了一世。”
魏西溏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一時是多久?”
“殿下希望是多久?”相卿依舊垂眸道:“這於王爺並非易事。”
魏西溏看了眼手裡的劍,收了起來:“千里迢迢把你找來,實在是逼不得已……還請仙尊恕罪。”
相卿淡笑:“不敢,殿下多慮了。是相卿無能,不能替殿下分憂。至於王爺,”他看了一眼騰王,道:“相卿只能做到此。”
魏西溏道:“只要父王醒了,便是仙尊之功。”
相卿的血果然有解毒功效,當晚,騰王果然醒了,看守的小廝急忙通知到魏西溏。
“父王!父王!”魏西溏又驚又喜。
騰王捲縮在床上,額頭全是汗珠,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抓著床鋪的手根本就不撒開,聽到魏西溏的呼喚,他只來得及開口喊了一句:“池兒……”
“父王!父王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是不是?”魏西溏扭頭對著門外喊道:“去請仙尊!快!”
騰王一直捲縮在床上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相卿被人請了過來,魏西溏衝過去,一把抓著他的衣襟,咬牙道:“你對他做了什麼?為何我父王會這等反應?”
相卿伸手握住她的兩隻手,看著她的眼睛,道:“殿下,相卿說過,妖術會有代價,他若有三日之命,焚心蝕骨之痛便會伴王爺三日直至身死,他有一年之命,這焚心蝕骨之痛便會伴王爺一年,指指身死。”
“那這樣讓他醒來,有什麼用?”魏西溏怒道:“這樣讓他醒來,還不如讓他睡下!”
相卿只是看她,並未說話。
“池兒……”騰王突然發出一聲,額頭的汗隨著他扭頭看過來的動作滾落下來,“謝仙尊……”
“父王!”
騰王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看著她的眼睛,只吐出三個字:“你母妃……”
魏西溏衝到他面前,說:“快了!母妃若是今晚不到,明日一定會到!父王……”她眼眶裡含了淚,“是孩兒無用,害父王這樣受苦……”
騰王對她扯出一個笑:“這樣……很好……見到你母妃……很好……”
他緩緩蜷縮身體,一隻手緊緊的抓向肋骨處的傷口,全身發抖的躺著,再沒說出一句話。
魏西溏守在床前,哪裡都不去,相卿往前一步:“殿下……”
她直接說了一個字:“滾!”
相卿緩緩直起腰,“相卿告退。”
周圍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她一個人坐在床邊的一方小凳上,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父王,若是可以,孩兒願代你受這焚心蝕骨之痛……”
騰王突然翻了個身,臉色蒼白,全身的衣裳都被汗打溼,他緊緊的閉著眼,以後抓著傷口,突然伸出一手握著她的手,吐出兩個字:“池兒……”
“父王……”她的聲音帶了哭腔,“父王,孩兒想要你好好的……孩兒不要皇位了,就想要父王好好的……”
騰王似乎笑出聲來,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個字:“傻……”
騰王開始跟她說話,雖然每次只有力氣說出一個兩個字,可他堅持跟魏西溏說話,“你母妃……回來……告知父王……”
魏西溏點頭:“是!”已經又派人去催了,想必很快就會到達金州。
騰王府的大門在三更時分被人砸開,付錚出現在騰王府的大門處,他身後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騰王妃:“王爺在哪?!”
魏西溏猛的回頭,“母妃!”
剛剛還蜷縮不能動彈的騰王似乎聽到了她的話,緩緩睜開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