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海一直在旁邊沒做聲,只是臉色緊繃,“公主入關不過一日,便有知道公主行蹤。看來身邊有內鬼彙報行蹤。”他扭頭,喚來一個將領:“傳令下去,徹查近三日擅自離營或接觸外人的將領士兵,不得有例外。”
付錚問道:“既然是涼毒,為何那貨郎怕人驗糕點裡的毒?”
軍醫指著面前的糕點道:“這份糕點是昨日的糕點,這樣涼了才完全驗不出毒,而他叫人嘗的那份,怕是做的新鮮的,想叫人買,自然就要叫人嘗味道鮮美的。只怕涼毒未完全涼下,是以才心虛不讓驗。”
魏西溏道:“也怕是謹慎過頭,為了證明自己坦蕩,反倒叫人起疑。本公主只好奇,西關這樣的地方,竟還有人拿那樣精緻的盤子盛放糕點,似乎專為本公主訂製。他怎知本公主非要看到精緻的食盤才肯進食?”
付錚道:“那家食館也有內應,知道我要求換碟一事,那盛放糕點的碟子,也是特意為公主準備。”
付振海沒說旁的,只問付錚:“人抓到沒?”
付錚急忙道:“回父親的話,人都抓到,在審。”
付振海瞪了他一眼,“下次還敢擅自帶公主出行?膽大包天!”
被訓了付錚也不吭聲,只老老實實站好,付振海不敢訓魏西溏,只道:“公主,今日受驚,還請公主早些休息。”
付錚立刻跟過去,“孩兒送公主回房。”
“你給我回來!”付振海瞪他,對身後的副將道:“袁副將,你親自護送公主回去休息。”
付錚:“……”
魏西溏扭頭看他一眼,付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西溏離開。
等魏西溏走了,付振海又把付錚罵了一通,這是被發現的,若是沒發現呢?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付錚捱了一通訓,沒地方撒氣,直接去了審問的牢房,把招和沒招的人都打了一通,扔下鞭子道:“繼續審,死鴨子嘴硬的就直接割了舌頭扔去餵狗!”
到了晚上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又跑去找魏西溏,這回來晚了,因為牆頭上趴著季統。
付錚當時就差點被氣的吐血,他直接過去伸手拉季統的腿:“你這樣成什麼樣子了?你給我下來!”
季統本來就正在努力維持平衡,被他這一拉,直接就摔了下來,魏西溏本來正要跟季統說叫他下來呢,結果他突然跌下去了,走的門口探頭:“季統?”
季統只悶哼一聲,一骨碌爬起來,對院子裡喊了句:“殿下,我沒事,我先回大營了!”
他就是不要跟付錚碰到一起,拿人手短,說的就是季統這樣的,他在西關兩年,吃的喝的都是付錚的,等於是付錚一個人養兩個人,怕付錚要錢,他現在沒有,只能跑。
魏西溏還探著頭,季統跑了,魏西溏就看到付錚走過來,“你怎來了?也不怕你爹抽你?”
付錚應道:“有本事他就抽死我,抽不死我,我就要來。”
“付錚,你這樣無賴,你娘知道嗎?”魏西溏好奇,付錚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不叫她知道不就行了?”
付進了院子轉身就去抱她:“今天讓你受驚了,叫我抱抱壓驚。”
院裡那兩個侍女趕緊低著頭回屋,付公子真是太不講究了,怎麼隨便對公主這樣摟摟抱抱呢?
魏西溏問道:“壓的是你的驚還是我的驚?”
付錚不情願的鬆手:“什麼話?自然是我們倆人的驚。”他道:“沒良心,我還不是擔心你?”
魏西溏在那邊坐下來,道:“審出來了?”
聽他還記得,付錚笑道:“審出來了。不過,都是些聽命的小嘍囉,充其量是個中轉站。不過可以初判是西溟的把戲,他們那邊的人本就容易被迷惑,聽說天禹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