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規矩如何推陳出新?自古皆說有志不在年少,季統雖說未入軍籍,可在西關兩年,不論兵場沙場都盡數跑過,論才學武藝自比常人高出一截,若是有人不服,可拉出來比試一番,若是敗了,那自是他技不如人,可若是勝了那便是他的本事。殿下何須以資歷論英雄?”
季統未曾抬頭,依舊抱拳道:“季統願接受殿下一切驗考。”
文先生咳嗽一聲,這兩小子就跟演雙簧似得,可是說好的?不過看這樣倒是叫小公主有些為難,他過來不就是幫著看看的麼,不由開口:“殿下,既然季小公子有志,大可試歷幾日,若是覺得不適合,再換人也不遲。季公子雖久居南營,不過不屬南營將士,卻也為南營出生入死,是個男的的將才。如今營中缺將,但凡自薦者哪怕沒有真才實學,到底也有幾分不怕死勇氣,更何況季小公子還有些本事?”
魏西溏看了那兩人一眼,猶豫半響道:“那便先試試吧,若是不行再說。不過,雖說是做都尉之事,到底缺了履歷,是以不能照都尉的標準發放食用,他日等你有了戰功,再提升也名正言順些。可有怨言?”
季統低頭:“不曾有半分怨言,季統謝過公主,定不會讓公主失望。”
付錚一看到他說話時不由自主盯著公主瞧,就覺得眼疼,“謝過就行了,還愣著幹什麼?”
魏西溏看付錚一眼,付錚拉著的臉老長,都快變成馬臉了,對季統道:“稍後叫人領你去熟悉人員,你與他們陌生,無官無職無權,所以首要之際就是叫他們信服你。”
季統點頭:“季統明白。”
等魏西溏叫人領了季統出去以後,付錚有些幸災樂禍道:“等著看他出醜。”
魏西溏瞅他一眼,“季統出醜你高興什麼?若是他真是沒甚用,那就是本公主識人不清用人不察,沒識才的眼光。”
付錚立馬道:“是我錯了,別生氣,真有事,大不了我幫他,行了吧?看看你那臉都快成包子了……你還瞪我?”
文先生一看,這兩年輕人當著自己的面就說情意綿綿的話,趕緊走吧,不當電燈泡了,本來也沒自己什麼事。
不過說起來,文先生覺得公主是個說話很有煽動力的人,知道什麼抓人心,這點來說,文先生對小姑娘的印象倒是挺好。
文先生對魏西溏施禮:“既然暫時無事,那文某就先告退,若是公主有吩咐,可著人知會一聲便是。”
魏西溏站起來:“多謝文先生,文先生辛苦。”
等人走了,付錚看了眼大帳的門,終於等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了,轉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說,想我沒?”
魏西溏問:“你說呢?”
付錚氣結:“我要是知道還問你?老實跟我說,想了沒?在金州的時候可有惹出什麼亂子?有人替你收拾爛攤子了?凰女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又想了什麼鬼主意?”
“想了想了。”魏西溏應付道:“我乖的很,要是真惹出亂子,我還能捧著皇太后的聖旨出現在這?”
“那凰女又是怎麼回事?”付錚實在不信這就是什麼天意什麼老天註定的。
魏西溏瞅他一眼:“你是管家公嗎?”
“對,我是管家公。”他說,“誰叫你這管家婆不乖?”
魏西溏:“……”
付錚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池兒,我看真是想死你了。”
魏西溏倒是站在叫他抱,過一會才開口:“叫你爹看到,你估計就不是捱罵這麼簡單,絕對要扒你的皮。你這是對皇家公主有企圖。”
付錚一聽,頓時樂了,“我對你一直都有企圖,怎麼了?有本事叫他扒了我的皮挖了我的心,這樣就沒有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