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顏白探頭看了眼下方,又看了眼那條被細細的血紅絲,咬牙,“陛下,我們不能再待在這兒,這裡太危險,地龍發怒帶動周遊山下墜,如果再不走,我們就會葬生此地……”
魏西溏看著因為下方重量被磨的愈發細的血紅絲,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徒勞。
她出聲:“顏白。”
“陛下!”顏白跪在她身側:“陛下有何旨意?”
魏西溏搖搖頭,“你即刻帶活著的人下山,能活幾人就活幾人,是朕任性害的你們跟在受苦。回去以後跟太子如實回稟,朕與他提過此事,太子不會怪罪於你。”
顏白一愣,“陛下,那您呢?”
魏西溏看向下方,道:“這是旨意,速速離開!”
顏白還站著不動,魏西溏猛的提高聲音:“你還想抗旨?”
顏白張了張嘴,艱難的抱拳應道:“臣遵旨!”
他走了兩步,扭頭看向地動中唯一能悠然站立的相卿,“陛下,這人……”
魏西溏抬頭看了眼周圍道:“不必管他,都去吧。”
相卿的執念中有付錚,她與付錚都不在,他還有什麼興致。更何況,這種境地,能活著的又有幾人?
顏白在一片慌亂中帶著剩餘的人朝著山下奔去,魏西溏死死的抓著護腕,抬頭看向相卿,“相卿,墨兒雖是朕的子嗣,可與朕不同,他與你也未有仇怨,望你不要為難一個孩子……”
相卿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動作,“陛下與青王同死,那是同生共死,與臣同死,便是同歸於盡。”他低低笑了一聲,“陛下眼中,臣從來都是個不值得陛下憐憫之人。恨入骨,死亦記。”
魏西溏看他一眼,卻什麼話都沒有說,翻身滾入懸崖。
相卿看著他的身影,朝前一步,身後猛然一陣掌風,他微一側身,飄然跌落懸崖,他看著前方那個一意孤行的身影,伸出去抓。
無鳴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他縱身躍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對著連線付錚的血紅絲伸手一扔,割斷血紅絲,魏西溏下墜的過程瞬間慢了下來,無鳴快速的落到她身側,將她攔腰截住,一條血紅絲同時繞在崖壁的樹上,帶著魏西溏直接晃了過去。
崖頂顏白重新返回,對著無鳴大喊:“魏侍衛!”
同時扔下週圍採藥農人上沿下壁的繩索,無鳴伸手將繩索系在牢牢的系在魏西溏身上:“陛下,得罪了!”
魏西溏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她伸手抓住無鳴的衣領:“付錚……”
無鳴看了眼下方越來越小的人影,點頭:“屬下全力以赴,請陛下上崖!”他對顏白做了手勢,伸手借在慣力將魏西溏往上送去,顏白一眾順勢拉動繩索,很快將人拉了上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