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笑了笑,“不必擔心本尊,逃你們的命便是。”說著,他取出契約,銷燬為證。
四個小童即刻從古寺的窗子中躥了出去。
“陛下,有人跑了出來!”
魏西溏剛剛到達山頂,她看了眼跑出的四個小童,道:“放他們去。”
然後她抬腳,朝在古寺走去。
“陛下!”
魏西溏頭也未回的應道:“朕自有主張。”
她朝著緊閉的寺廟門走去,然後她停在門口,“相卿!”
相卿低笑,“陛下身邊千軍萬馬,周圍刀劍弓弩一應具有,陛下還不敢進來嗎?”
魏西溏面色冷峻,倒背雙手站在門口,冷冷笑:“你還有什麼把戲?要不要一起使出來,朕讓你死的乾脆。”
“呵,”他發出一聲輕笑,然後是腳步聲,隨著他停在門口的動作,古寺的門被他拉開,他站在門口,斑駁破舊的古寺內,被人遺忘的笑佛落滿了灰塵,臉上依舊帶著普渡眾生的仁慈,四處飄散的灰塵瀰漫在眼前,對面男子一身白袍,即便狼狽至今,也未見他神色有變,倒是讓魏西溏信上幾分,其實這人真是從天上來的,可惜他跌落凡塵,沾了一身的泥汙。
他站在寺廟門前,“陛下可要進來小坐?”低笑一聲:“可惜本尊如今倒是沒有可招待陛下的茶水。”
魏西溏看著他,問:“你花樣太多,朕不願與你過多交集,朕念在你多年扶持有功的份上,許你一個遺願,可有話說?”
相卿低頭笑著,“遺願啊。本尊想要殺了青王殿下算不算?”
魏西溏猛的抬眸,“死性不改!”
“呵,”他低笑:“本尊於陛下而言,本就是個惡人,再多殺一個人又有何方?更何況,本尊又不是沒殺過。”他微微讓開身體,“陛下不要進來小坐?”
魏西溏冷冷的看著他,“既然你並無遺願,那朕便成全你。”
她後退一步,抬手示意:“放箭!”
相卿笑了聲,“陛下與本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他緩緩抬手,道:“陛下進陣的時候,可曾想過此陣如何能破?”
魏西溏掃了眼周圍,萬欠條銀絲縱橫交錯,她抬起下巴,道:“朕入朕之時,本就沒打算出陣。”
“呵,”他依舊在笑,“原來陛下早已做好要與本尊同生共死的打算,難怪陛下未曾帶著青王殿下前來,原來是怕青王殿下見了陛下與臣一同赴死,傷心欲絕?”
魏西溏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說完了?”
“陛下就這麼心急?”相卿笑,“倒是讓本尊想起陛下幼時,一言不合就要動腳的勁頭。”
魏西溏抬手,袖中的血紅絲蠢蠢欲動,“說完了,朕便送你去死!”
相卿只後退一步,道:“原來陛下一心要本尊死,陛下何不早說?本尊必然乖乖就擒……”
“你現在死也不遲!”
血紅絲蛇一樣繞在相卿的脖頸上,銀絲陣中的銀絲便瞬間將她束縛起來,她若用力,裹著她的銀絲便同樣用力,她殺他,便是殺她自己。
魏西溏僵在原地,相卿笑:“陛下可要動手?”
魏西溏盯著他的眼睛,緊抿嘴唇。
周圍計程車兵將他們團團圍住,顏白站在陣外,滿腹心急:“陛下!”
“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要過來!”
顏白知道這銀絲陣的厲害,當初如果不他收腿快,或許他已經沒了一條腿,只是如今陛下與那左相單獨陷在陣中,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落不得好。
現在顏白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陛下會連續多日讓太子聽政,原來她就是為了預防這一日。
一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於簡於將軍從山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