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看著騰王妃的眼睛,抿著嘴一言不發。
然後她轉身,親熱的拉著太子妃的手:“太子妃一路受驚,被這個歹人從金州挾持到此,想必吃了不少苦。可憐見的,年紀輕輕便遭了這難,本王妃這就帶你去驛站,不必怕,這一路有三百將士二十家奴六個侍女隨行護送,安全的緊,不必擔心沿途會有山賊劫匪……”
董雙魚肢體僵硬,手腳發麻,她回頭看向高澤,想開口喊他,不想高澤暗示的對她搖頭,既然運氣這般不好落到騰王妃手裡,那就只能見機行事,強來自然是行不通的。
他知道騰王妃是為了保全魏青蓮的名聲才不肯說認出了他,也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保全魏青蓮的聲譽,只說認出了太子妃,把他打為劫匪。高澤倒是感謝騰王妃這樣替魏青蓮考慮,否則他自然當場就人頭落地。
只要人沒事,他自信就能想到法子逃出去,皇宮那樣的牢籠他都成功帶著魚兒逃出來了,何況是騰王妃?
金州城內誰不知騰王妃嬌嬌弱弱手無縛雞之力?那心腸還是最軟的人,聽說騰王寵她,寵的她愈發嬌弱,有這樣的主子,下面的人自然就會放鬆,欺上瞞下的事想必一做一堆。
不過,高澤沒料到的是,他被關起來不是單純的關起來,而是被滾的結實,不但嘴巴被堵住了,連眼睛都被黑布蒙上,根本一日三餐也是有人往他嘴裡塞,根本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他想賄賂收買什麼人的計劃完全沒有實行的可能,隨著隊伍一天天的靠近朝著金州逼近,高澤愈發煩躁起來,卻無可奈何。
董雙魚則比高澤好了不少,她單獨坐一輛馬車,身側坐著的是四個上了年紀的嬤嬤,就跟門神似得堵在她身邊,她一旦有個什麼動作,就會立刻引來那四個嬤嬤的注意,就連晚上睡覺,也是分了先後,其中兩個睡了,另外兩個自然就是精神抖擻的看著,然後輪換睡覺,董雙魚更加沒有活動的機會。
她心裡擔心高澤,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兩人好不容易走到雲德,竟然就這樣被騰王妃往回帶。
董雙魚開始後悔為什麼回大意,他們一路走來,入客棧的次數只有兩次,這一次還不是入住,只是用膳,竟然就碰上了騰王妃。
她又急又怕,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高澤把這一年多的時間把她哄的團團轉,事事依賴高澤,如今沒了高澤,她便六神無主。
魏紅衣和魏青蓮姐妹倆和騰王妃住乘一輛馬車,騰王妃親自看著她們兩個,就怕她們惹禍,再一個,也是為了防止兩個小丫頭心軟上了高澤的當,堵了高澤的嘴她都不放心,非要親自看著兩個女兒才行,萬一出了岔子,她能懲罰旁人,哪裡就能捨得罰自己女兒?
逃亡的皇太后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一直都是天禹最高權力地的金州成了無主之城,紅靈公主的迴歸無疑是讓百姓有了主心骨。
騰王從百姓的視野銷聲匿跡,原本的北兵營以及金州城的守衛隊伍,納入紅靈公主旗下。
魏西溏候在騰王榻前,他有輕微的意識,卻一直不能睜眼,能請的大夫都請了,卻沒人能讓騰王醒過來,他受了傷的左側肋骨位置以及發黑,黑色正裝蔓延,很快就會蔓延至全身。昏迷中騰王一直在低聲唸叨騰王妃,似乎不能見上騰王妃一面,他便不能心安。
魏西溏握著騰王的手,低聲道:“父王,你放心,我已派了人去接應,母妃很快就會趕到金州!”
隊伍到了又一個驛站,隊伍停下休息。
董雙魚好歹是太子妃身份,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房間的,騰王妃過來探望,“太子妃一路辛苦,這裡距離金州沒多少路,不過還有六七日的行程,想必很快就能到達金州。”
董雙魚不敢有旁的表示,只僵硬的笑了笑,“本太子妃一路有勞娘娘照顧,感激不盡。”
騰王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