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看著她慢慢喝完,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身體僵了下,然後他擰了擰眉頭,猛的站起來,道:“巫陰,陪著公主,哪裡都不準去,可聽到了?”
小曦兒舔著嘴邊周圍的羊奶,問:“卿卿,你又要去歇息了嗎?”
相卿的臉色由初初的白淨逐漸變的蒼白,而後便是慘白,額間也沁出汗珠來,他對小曦兒笑了笑,說:“是,公主好好待著便好,今日太晚,便不要出去亂跑……”
說完,他踉蹌了一下,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小曦兒扭頭看著他的身影,一臉疑惑,她問巫陰:“卿卿是不是生病了?”
巫陰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老子怎麼知道?”又哼了一聲,嘀咕:“生病也是你那什麼母皇害的……”然後他瞪了眼小曦兒,“應該把你製成醃肉!”
小曦兒鼓著嘴,偷偷看了他一樣,然後說:“哥哥你不要生氣,母皇身邊有很多很厲害的太醫,他們可以把卿卿的病治好。”
巫陰冷笑:“呸,仙尊的病他自己都治不好,天下還有誰能治好?”
小曦兒擰著眉頭,小姑娘的聲音清清脆脆的,有點不高興了:“哥哥沒聽說人說過,醫者不能自醫嗎?卿卿沒辦法治自己的病,旁人說不定能治呢!哼!”
說完,從椅子上滑下來,一扭身回屋了,還轉身使勁把房門給撞了起來:“高大人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哥哥不準進來!”
“誰稀罕!”巫陰衝著門吼了句,然後嘀咕:“什麼醫醫不治……老子也認得字的!什麼什麼授不親,老子當然知道!”
一生氣,一抽身竄到了房樑上,又倒掛著,身邊都是醜八怪,他長的這麼美真的好煩惱啊!
掏出小鏡子照了照,美的他都不忍心再看了。
相卿一行的下落明確下來,就連寧焱找過相卿,大體說了什麼都查清了,讓高湛鬆一口氣的地方是左相大人並未拿帶在身邊的公主和寧焱做交易,而寧焱的關注重點則是在煉丹上。
高湛雖不信寧焱對大唐長公主就在身邊毫無在意,不過最起碼,寧焱嘴上是答應了的,這便意味著就算寧焱想要利用曦兒做什麼脅迫陛下之事,也會顧忌上替他煉丹的左相三分,不會明目張膽的輕舉妄動。
再一個,左相雖然擄走了曦公主,不過高湛在一路追蹤之後,倒是發現左相不併無傷害曦公主的意思,不但如此,一路對曦公主還是照顧有佳,衣食住行更是周到不輸在溧水城的時候。
高湛此話不敢對陛下講,畢竟左相擄走的是大唐的長公主,左相與陛下之間似乎又有癥結未解,否則陛下也不會那般心急如焚。
魏西溏得到曦兒確實被相卿擄至西闡之後,反倒冷靜下來,他擄走曦兒,若是想要以曦兒報復她,他便不該公然在西闡露面,魏西溏不得不再次思量,難不成相卿想要借西闡寧焱之手,以西闡國力相爭,用以討伐於她?
放眼放去,他如今也唯有在西闡才有可行之計。
只是,他強行擄走曦兒同往西闡,可是用以鉗制?
魏西溏腦中千迴百轉,尋找最能說服她的思路,卻不得不一次次推翻重來,最終也沒個定數,唯一能確認的,便是他帶曦兒入西闡,曦兒性命暫時該是無憂的。
無鳴離京多日,該是快到了吧?
付錚的訊息她也收到,倒是提了些心,略一想,便發了道聖旨,既然那中海附近還有劫匪山賊,她便派人前去接應,冒然派出駐兵只怕引起寧焱反感,派人去候著迎接付錚倒是可以的。
如今天下這般局面,朝中剛剛穩定下來的朝臣也開始收心,女帝這般手段,當年就算天禹和大豫的魏氏的男帝們也未曾達到,那位明王雖是正統,可惜明王似乎志不在此,那等軍功過後,不趁機在朝堂拉攏立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