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睹付錚樣貌,豈料到現在都沒訊息,魏西溏這心裡頭,總歸是有些不順暢,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得。
一頓晚膳,慢條斯理的用完,御廚的菜品不斷更新,若是有什麼好味的,魏西溏倒是會讓人停下多夾兩塊,照規矩不該如何,不過她不計較,旁人如何敢多言。
周圍只有幾個老太監伺候,旁人都退下了,畢竟左相秘密回宮,自然是越少人越好。
君臣二人倒是有話說了,畢竟天禹和大豫交戰,諸多適宜值得商討。
大豫守關的將領和明王是磕一塊了,打的豬腦袋狗腦袋都不敢停,沒辦法,他若是停了,狗命也就沒了。
季統如今不再硬拼,請示魏西溏之後便打算智取,他們是城內,天禹軍在城外,想要破城,固若金湯的城池,想要破城,唯有從內瓦解。
東方長青歲重視兩國交戰之地,可到底還是分了心,再者戰事細節,他如何一一知曉,用兵用人,其他便是交戰雙方將領自己的事,為君者要的不過是結果。
晚膳過後,相卿陪著她下棋,一邊走步,一邊道:“明王殿下不是莽撞之人,若是久攻不下,自然會另想他法。”
魏西溏點頭,跟著落下一子,道:“話是這麼說,只是東方長青必然是派了攻克明王的將領。”頓了下,她又道:“朕覺得,東方長青似乎知道了朕的身份。又或者說,他知道朕是何人。”
相卿一笑,道:“他若是不知道,臣這回會也不會出現在陛下眼前。他自然是知道陛下是何身份,是以才特地讓臣回金州,只怕臣若是來往一步,便會害了陛下性命。”
素白纖細的手指捏著黑子,輕輕擱下,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會捏他的弱處。他殺過朕一次,如今只怕不願讓朕在他手中再折一次了。他那個人……”
魏西溏話沒說完,可意思十分明瞭,她也算對他甚是瞭解。
相卿沒應話,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些清冷,走了兩步之後才開口:“臣斗膽,求陛下一句評,於陛下心中,臣是怎樣的人?”
魏西溏頭也未抬的應道:“自然是極聰明之人,否則你也不會成為朕的左相。”
相卿抬眸,鎖住她白皙清麗的臉,道:“陛下心中,臣除了聰明,再無其他可評嗎?”
“還要如何?”魏西溏落下一子,抬頭看他:“擔得上朕一句聰明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她笑了下,道:“你倒貪心。”
她伸出的手還未來得及縮回,便被相卿一把握住,抓在手心,他看著她的眼,道:“臣若是聰明之人,早該贏得聖心,長伴君側,可臣如今不過還是陛下的臣子,想聽陛下一句思念之語都不能。臣哪裡算得上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