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碰,丁春秋乾枯的身體猶如木樁一般,直直栽在地上,只是這一次,他再也沒能爬起來。
“丁總管!”
相卿冷眼看著,面無表情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時,天禹金州皇宮,魏西溏正在青王殿下的書房,拿著付錚用過的刻刀,想要在他未完成的樹枝杈上試著刻幾刀,不妨未曾接觸過,也不知做防護工作,刻刀沿著枝杈一劃,直接戳到她握著樹枝的手指尖上,一粒鮮紅的血瞬間冒成了黃豆兒大。
柯大海一見,趕緊道:“陛下!來人,快傳太醫!”
魏西溏怔怔的看著手指,也沒其他反應,只是心裡覺得有些失落,心情卻再如何都好不起來。
太醫來了,趕緊,抹了藥包紮起來,“陛下這手暫時不要碰水,待傷口癒合了才能挨著水……”
不過戳了小小的口子,不礙什麼大事,不過在女帝身上自然就是嚴重了,皇太后都聽到了動靜,急吼吼的親自過來探望。
“母后,沒甚大事,不過紮了個口子,過不了兩日就好了。”魏西溏嘆氣,雖未曾接觸過,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只下就傷了手,看來什麼事都有天賦的。
看到書房裡那般多的東西,她倒是由衷感慨付錚算是個難得的有才之人,似乎什麼都學的很是精湛似得。
“這個不是大事,那什麼是大事?”皇太后才不管她的話說的什麼意思,只管道:“哀家都問了,太醫說了這是刀傷,就得照著刀傷來治。陛下你說你什麼不好做,非要碰刀……”然後又有些鬱悶道:“池兒你說,你那大刀天天練都傷不了自己,怎一個小刀反倒就傷了了呢?”
魏西溏:“……”
一天心情都不好了。
丁春秋死了,東方長青得知訊息後,沉默半響道:“他服侍了幾代帝王,也算難得,葬了吧。”
自古太監身份低微,宮裡死了太監死就死了,大多馬革裹屍扔了,也有被家人認領回祖籍葬了,丁春秋幼年入宮,早已不知家在何處,自然不會有人認領,東方長青好歹還是讓人葬了,不是扔到亂葬崗餵狗,也算是念及他一生忠心的氣骨。
又一次兩軍交戰,季統發了狠,務必要在三個月內攻破大豫首道防線,不敢辜負陛下一番信任。
大豫的領軍將領是個中年悍將,也算是有幾分本事,如今身後兵力又足,自然不怕,一時之間雙方劍拔弩張,誰都不退讓。
於是又是一攻一守,打的不可開交。
好在魏西溏是個鐵了心要攻破大豫的,是以援兵也在源源不斷調撥過來,大豫如今逆勢則是有個南宮宇一路朝北,專攻要地,東方長青便要分散兵力用以應付內憂外患。
其實東方長青有命人去找南宮宇談判,結果南宮宇對東方氏恨之入骨,根本不談,甚至壞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直接砍了使臣的腦袋掛在旗幟上,一路進軍。
而又是一個月後,大豫那邊又給魏西溏傳來最新訊息,東方長青最喜愛的太子東方倫病逝。
魏西溏很是詫異,太子病逝?先是太子逼宮失敗,接著病逝,其中貓膩一想便通,只怕是太子不知悔改,東方長青有意廢太子重立的後果吧。
太子怎麼死的她不知道,不過魏西溏確定太子肯定不是病逝,要麼是自殺而亡,要麼是東方長青賜死,可無論哪種,東方長青都不會好受。
魏西溏垂下眼眸,突然覺得萬分思念小曦兒和小墨兒,那兩個小東西,也不知有沒有乖乖聽話。
這樣想著,便有人把信送了過來:“陛下,溧水城高大人來信。”
魏西溏伸手展開,高湛如常的彙報那邊的情況,又把小曦兒和小墨兒的訊息說了一遍。
她從頭到尾又認真看了一遍,清了下嗓子,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