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屬下心意相通,盼公子如待……待……”他的話打了結,跟著又順著話道:“盼公子待夫君一般待屬下。屬下一直記著公子問過,可願入公子的後院。這天下與屬下本就無關,屬下出山也只是為了公子,若能與公子同心,屬下身在何處都無所謂,公子若要廣納後院,屬下便入公子院內日日守望,公子偶爾垂憐一、二,屬下也甘願。”
魏西溏聽他說完,略略思索了一下,忽而笑道:“這些可是相卿的真心話?”
“屬下對公子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相卿依舊拉著她的手。
魏西溏點頭,調笑道:“他日回去,若再有人提起後院一事,本公子便記著你這番話。”
相卿聞言,臉上也帶了笑,這一笑倒是讓那本就俊美如斯的臉愈發耀眼奪目,“屬下先行謝過公子。”
水路走了半日便上了岸,接下來便是馬車代替腳程,一路朝著燕州方向賓士而去。
距離燕州還有一日路程的時候,一行人在一個繁華的小鎮歇下,魏西溏一行人走在集市上,看著熱鬧的集市感慨道:“大豫國力果然穩固他國,這等小鎮都有這般繁華景象,可見大豫朝廷對民生的關注何等重視。”
相卿在她身側應道:“他國若有多年發展,想必不會弱與此地,不足為懼。國力強弱,並非一日之功,公子這般人才,不過短短數年便讓天禹有了如今的境地,若是給公子同樣的年數,自然不會弱於大豫。”
人都喜歡聽好聽的,魏西溏自然也不例外,看了他一眼,笑道:“說的也是。”
東方長青在外時間與她兩次加起來倒是差不多,可她在位期間的年歲都算不得大,而東方長青則是在男子一生中最為強盛的時候掌政的,整體政績上而論,東方長青自然要略勝一籌。
有些事,雖然想起來恨,不過對於事實,魏西溏從來都是樂於承認的,東方長青再如何讓她憎恨,在治國上他也是個好手,甚至是個仁政之君。
最起碼對於大豫的百姓而言,東方長青和駕崩多年的大豫女帝一樣,是個深受百姓愛戴的國君。
魏西溏一路走來,眉頭逐漸擰了起來,這些都是她的子民,其實看到大豫國泰民安的境況,她心裡還是很欣慰的,一想到因為她的一己私慾,便發動兩國戰爭,害的無辜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心裡便有些不忍。
原本不看,她倒是沒這般多的心理負擔,可如今她親眼看到,這種原本偶爾才冒出來的想法,倒是愈發的深重。
她可是真的要因她心中對東方長青的私憤,而置大豫千萬百姓與不顧?
只是,她有此重生時機,有此復仇途徑,若是甘於現狀,她百年之後,又如何面對泉下魏氏皇族列祖列宗?
魏氏的江山,天下怎會到了她的手裡之後,就成了世代為臣的東方家的了?
許是魏西溏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身側的幾個隨時關注她動向和態度的臣子都有所覺察,孫誅和陳元快速的偷看一眼,然後又看向左相大人,也不知陛下突然變臉的原因,左相大人能否找出一二來。
相卿站在魏西溏的左側,突然伸手捏了個糖人過來,往魏西溏面前一放,道:“公子可要試試這個?”
魏西溏一愣,她這麼大的人,要這個做什麼?曦兒和墨兒又不在身邊,要了他們也拿不到。
相卿笑了笑,“屬下剛剛看那般多人圍,想必是好的,公子也可以試試看。”
魏西溏見糖人花色形狀確實比當初在金州的要好看,便也接了過來,“難得出來一趟,那本公子就衝一會曦兒吧。”
相卿笑道:“想必曦兒小姐若是知道,也是喜歡的。”
想到曦兒,魏西溏倒是嘆了口氣,道:“說道曦兒,本公子都有些想他們兩個了。那般愛吃,也不知長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