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德勝女帝更是成為百姓眼中無可替代的吉祥鳥轉世的凰女。
一時之間,仙尊和女帝的聲望達到了巔峰。
這二者之間相輔相成缺一便不能成立的關係讓魏西溏愈發頭疼。
她實在不知道是相卿故意為之,還是機緣巧合。
似乎從最早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她對相卿殺不得、動不得,甚至一個不能否定相卿的地位,因為她是相卿點出來的。
再回頭看當初她做的事,她看似做了對自己有利的事,卻也在某種程度上把自己和相卿死死捆綁在了一起,以致如今相卿的位置比任何人的穩定。
原本應該和女帝互幫互助相輔相成的王夫付錚,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邊緣之人,最起碼,在百姓眼中,付將軍早已從一個叱吒沙場的馬上將軍,腐化成了一個碌碌無為的廢人,只怕這輩子都這樣了。
人啊,就是不能貪圖享受,一旦享受慣了,就不想改變初衷。
付錚在百姓的閒言碎語中活的悠閒自在,每日進出的地方不是國醫館,就是拉著江湖郎中詢問,碰到哪個遊醫,更是好酒好菜招待,跟人家套近乎聊天。
反正別人眼裡他是個廢人,付錚自己倒是活的瀟灑。
這日付錚又逮著了一個江湖遊醫,名喚游龍,此人在江湖上還算有些名氣,喜好結交好友,付錚經一位老醫者引薦,跟人家聊天聊的不亦樂乎。
付錚本就是個聰明人,再加上他學的認真,是以,他如今對藥理十分了解,跟那麼多醫生聊過天,竟然說的頭頭是道。
再一個,人家醫師是對某一科在行,他倒好,看什麼不分,如今這就成了什麼都懂的了。
有時候在路上碰到有人病了卻沒銀子看病,他蹲下來不是給人家銀子,而是詢問一大堆,然後給對方一個花費銀子最少的方子,經常是幾文錢就能治大病,偶爾還會給人家銀子去抓藥。
一來二去,金州的一些窮苦人,都誤認為他的大夫。
付錚一聽,覺得這稱呼他還是挺喜歡的,竟然就應了。
如今走街頭,經常會有路邊的乞丐跟他打招呼:“付大夫好!”
那肯定得過他恩惠的人,所以才認得他。
他跟遊醫詳談甚歡,正把酒言歡呢,突然覺得背後就像被人火燒了兩個洞,有人在盯著他看。
付錚回頭,就看到他們包廂門口的門檻上,有個蓬頭垢面滿臉髒兮兮懷裡還抱了個小包裹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看。
他和遊醫對視一眼,問:“找你的?”
游龍搖頭:“怎會?在下初到貴地,只有幾個舊識,並不認識。”
付錚道:“說不定是哪裡來的叫花子。”說著,他站起來,伸手端了碟小菜,還拿了雙筷子放到門口,對那叫花子說:“若是餓了,你便吃點東西吧。”
然後,付錚便看到那女叫花子端起碟子,連花生米帶碟子,一股腦要往嘴裡塞。
他立馬想起了這是什麼人,這不就是左相府上那個有癔症的女子嗎?
門口的侍衛急忙把盤子奪下來,怒道:“你這人,吃東西不好好吃,老想吞盤子做什麼?”
蛇女怯生生的看著那侍衛,道:“奴家剛剛出世,不要這麼兇……”
侍衛:“……”
付錚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原來是花花姑娘,花花姑娘這是怎麼了?”
蛇女抽噎著說:“奴家是從山裡偷偷出來的,不敢去找仙尊,仙尊一定會把奴家醃了吃。”
“呃……”付錚又問:“你不是說回山找什麼人嗎?找到人了?”
蛇女又哭著說:“巫隱把奴家丟下了,自己走了,嚶嚶嚶……公子,奴家會端茶,會倒水,會暖床,公子收留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