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錚一愣,隨便明白過來自己父親是什麼意思,答道:“再過年便是十六。”
“你這麼大的人,隨便出入公主房裡,成何體統?”付振海一聲喝,不但把付錚唬在原地,還把正想等付將軍離開以後,前去拜見公主的季統也給喝住了。
付振海看了付錚一眼,“回自己的營地!哪都不許去!”
也不想想如今公主是什麼身份,她是受了小皇帝的封,代替皇帝御駕親征的公主,等於欽差大臣,身為皇家子弟,本身封位又高,和以前再不是一樣。
付振海當然知道騰王府和騰王妃和自己夫人感情甚好,情同姐妹,更是幼時就是許下兩個孩子的娃娃親,可公主今非昔比,這親事看樣子是不能成了,付家和騰王府聯手,這豈不是叫皇太后睡覺都睡不著?
金州究竟出了什麼事,大體上付振海是知道的,榮承帝駕崩的時候,正是西關戰事緊要的時候,具體詳情傳到西關的,自然和實情會有出入,這點付振海自然知曉。總之最終的結局就是陛下最年幼尚在襁褓裡的小皇帝登基,皇太后攝政,騰王和幾位太后的孃家人輔政,單就這個就讓付振海懷疑。
騰王的皇家嫡子,又不是庸才,身份上他是小皇帝的皇叔,若論血統,愈發尊貴,攝政的應該是騰王才對,怎就落入了皇太后之手?
只怕這是皇后和王家那幫老東西做了什麼手腳。
付振海人在西關,一家老小卻是在金州,除非他不打死要家裡那幫老小,否則就只能受制於皇太后,這也是太后不擔心付振海有所動的原因,只是兵權決不能再落入付振海之手,他如今的權勢足夠大,若是再讓他得三萬精兵,那實在是養虎為患。
付振海當夜便修書一份,把這邊情況詳述一遍,發往金州,丁虎遭成之褘毒手,成之褘等一眾逆黨也當著三軍的面就地處決以儆效尤,同時付振海派人護送丁虎的遺憾回金州安葬,趁早入土為安。
付錚被付振海強行攆走,他回身邊走,走到拐角處便看到季統站在那裡,他回去了,怎麼可能會讓季統去見公主,站住腳問:“你幹什麼?”
季統道:“拜見公主。”
付錚冷笑:“你多大了?”
季統默了默,道:“快十四了。”
付錚道:“這麼大的人隨便進出公主閨房,成何體統?”眼睛燈籠似得往他手裡瞅,“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季統的手裡還抓著個小人,往身後一別,道:“送給公主的。”
付錚一聽頓時怒了,“你拿過來。”
季統後退一步:“這是我買的。不給!”
付錚伸手:“我花的銀子,拿來!”
季統抬眼看他:“我還你便是。”
付錚上前一步,冷聲道:“現在就還。拿來!”
季統:“……”堅決不拿出來,“日後等我有銀子,自然會還你。”季統看他一眼,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撒腿就跑,丟下一句:“以後還你!”
付錚氣結在原地,倒是忍不住罵道:“無賴!”
魏西溏換下那身盛裝,換上輕便的服飾,梳了個利索的頭髮,轉身出了臥房,兩個侍女跟在她身後:“公主,您去哪?”
她回頭,儼然一個翩翩美少年,道:“去營地轉轉,不必擔心。若是有人來訪,只管說本公主已歇下,明日見客。”
付錚就知道她肯定閒不住,這麼個新鮮地,她要是能乖乖臥在房裡當大家閨秀就怪了事,果然扭頭就瞧見她走了出來,身後倒是跟了三四個護衛。
付錚往她面前一站,看了眼她身後是三四個護衛,對他們道:“幾位將士出來炸到,不必緊張,軍中大營到處都是護衛,無需諸位將士進步緊隨,倒是叫本公子與舊友相會有些不便。想必諸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