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溏依舊淡笑道:“哦?原來是本公子尋錯人了,告辭!”
魏西溏又要走,不妨老頭又突然開口:“不知公子為何要尋一把什麼人都不知的劍做什麼,天下名劍那般繁多,為何要千金求一柄什麼都不是的劍?”
魏西溏笑道:“老師傅有所不知,雷公劍雖名不經傳,卻是御賜之物,更何況,劍身還有曾經名動天下的南宮宇老將軍的親筆刻字……”
話未說完,老頭的臉色再次大變,他死死的盯著魏西溏,一手已經按在了剛剛拿出來讓魏西溏驗看的劍柄上,“你是誰?!”
魏西溏依舊淡笑:“自然是一個重金求寶之人,要不然呢?”
老頭搖頭,眼睛盯著她沒有一絲放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雷公劍?為什麼會……會知道雷公劍上有南宮宇的親筆刻字,這天下,知道此事的人分明……分明……”
魏西溏低頭,復又抬頭道:“又不是什麼密事,本公子如何不知?”
老頭脫口道:“如何不是密事?天下只有兩個人知道雷公劍有刻字!”
“哦?”魏西溏笑道:“既然如此,那麼老師傅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天下知道此事的人,唯有賜劍的大豫女帝和受劍的南宮老將軍本人而言,老師傅又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你還敢說自己是南宮宇不成?”
老頭頓時語塞,壓在劍柄上的手卻突然一緊,伸手抽出那把寶劍,道:“你到底是何人?”
這是天大的秘密,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不管這個小公子是什麼人,都不能讓他離開!
魏西溏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反問:“你說呢?”她笑:“天下只有兩個人知道,一位是大豫女帝魏西溏,一位是大豫大將軍南宮宇。”
她抬腳,朝前走了一步,抵上那把寶劍的劍尖,逼問道:“於功楠?又或者是……南宮宇,你說我是誰?德勝七年,你為了阻止東方長青成為女帝王夫,頭頂國訓跪在乾坤殿三天三夜,那時你是如何說的?你說天下帝君,不該為一己之私罔顧朝綱落入口舌。師徒之名不可廢,君臣之分不可亂,你說明君不該為男色所惑,你說女帝后宮王夫不能論政,更不能是東方家族之人……”
她上前一步,南宮宇握著的劍因為劇烈的顫抖而顯得無力孱弱,隨著她每進一步都會往後退去,他顫抖的聲音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從喉嚨口發出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為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