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對過往和將來有何打算?”
魏西溏笑了一下,道:“朕?朕要養國養兵壯大國力,若是能叫這天下一統,那朕便是未來的打算。”說完,魏西溏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一直坐著也會腰痠背痛,還是走走的好。”
聞言,相卿也緩緩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臣便捨命陪陛下,沿著左相府走上一遭吧。”
魏西溏詫異:“你的身體可能受得住?還是算了,朕身體並無礙,即便再躺上一會也沒甚關係,倒是你,若是真是一遭走下來,你傷處愈發疼痛,豈不是朕的罪過?還是坐下吧,朕倒還能承受。”而後便重新坐下,“朕略坐坐便要回宮。”
“臣承蒙陛下厚愛,愧不敢當!”相卿見她坐下,便也緩緩坐下,“陛下可還要再喝兩口?”
左相府的茶杯小於正常用的杯子,喝了三杯也不覺得喝了多少,聽到相卿問話,她便順勢點頭:“那便再喝上一口吧。”
相卿一笑,親自把杯子遞到她面前:“陛下請用茶!”
魏西溏伸手接過,又慢慢品了下去,喝完,她放下杯子,道:“相卿辛苦,身上帶了傷,還要這樣陪著朕說話,朕倒是過意不去……”話說了一半,她便覺得有些睏乏,伸手撐著頭,使勁搖了搖頭,便道:“許是昨晚上沒睡好,朕此時倒是覺得有些困……”
相卿探身,似乎對她說了什麼,不過魏西溏聽不大清,依舊撐著頭,含含糊糊道:“相卿,朕借你香樟樹一用,小憩一會……”
隨著她話音剛落,她便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相卿坐在原地,慢慢方喜愛手裡的茶杯,側目看著在椅上半躺而眠的人,然後他開口:“全部退下,陛下再次清修,陛下醒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則刺殺陛下論處,殺無赦。”
“是仙尊!”周圍小童眨眼散開,唯有那株香樟樹的枝葉隨著風的吹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相卿緩緩起身,緩緩進屋,而後他取了一個軟枕和一片薄被過來,輕輕放置在她腦後,手裡的薄被也蓋在她身上,沒有立刻走開,卻緩緩在魏西溏身側蹲了下來。
他低頭,視線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上,他試探的伸手,握住那隻掌心帶了繭的手,肌膚膠貼的地方,能感受到她手上傳來的溫度。
相卿低頭,雙唇印在她的手上,呼吸在靠近那肌膚的一點時驟然加重。
他怔了怔,有些明白,原來這就是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間存在的差別。
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能叫他身體出現不同以往的異常,而那具沒有生機的軀殼,寄託的只是他的念想。
原來,一個活著的陛下,才是他真正向往的。
他緩緩一笑,握著她的手,順著她裸露在外地的肌膚緩緩上滑,直到被衣袖擋住她潔白的手腕,他的手指落在衣袖上,感受著她衣袖下繞著的一圈又一圈的血紅絲。
若是讓她知道他這樣輕薄她,她一定不會猶豫的把血紅絲繞上他的脖子,讓他身首異處才讓她解恨。
他知道,她素來是狠絕薄情的女子,她只做對她自己有利的事,這世上任何人或事,若是膽敢阻礙她的步伐,必然不落得什麼好下場。
她選了一個付錚當她的王夫,並非是因為當初她心裡非付錚不可,只不過是她自己也知道,相比較這世上其他男子,付錚才是真正叫她放心的那個人,這是一個薄情多疑的女人,容不得旁人半點不恭。
她的皇位高於一切。
不單他知道,付錚也知道。
所以,那個付錚的男人,總是知道用怎麼樣的東西來打動她,讓她一點一點開啟心扉,完全接納。
其實,他也可以的,只要她給他機會,他便也可以。
相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