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翻著書,一手替她打著扇子,便開口:“王爺,書好看嗎?”
“陛下醒了?”付錚笑道:“臣還以為陛下還能再睡半個時辰呢。”
“朕睡了多久?”魏西溏想要爬起來。
“沒睡多久,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付錚急忙扶她:“陛下小心。”
魏西溏抓了他的手,“一直扇,不累嗎?”
付錚笑:“累也不跟陛下道累,臣願意的。對了陛下,臣明日要出去一趟,去年結識的一個醫友今年過了,叫人給臣帶話,說要見上一面。臣出去一趟便回來。”
“你有事便去吧,朕不打緊。”魏西溏說完,又看他一眼,道:“不過,不能時間太久,不然朕的皇兒也會不高興。父王跟人家一起出去玩,都不帶他。”
聽她語氣有了點撒嬌的意思,付錚不有又笑:“臣知曉,不敢讓陛下和皇兒不高興。”
次日魏西溏早朝回來以後,付錚果然已經出宮。
他在外頭跟之前結識的老大夫算是忘年交,難得彼此脾性相投,對方又在長者,請季籌帶話給他,無論如何他都要過來見上一見的。
聽付錚說家裡的夫人有了身孕,老大夫還恭喜了一番。
與老大夫話別後,付錚便打算回宮,結果行到半路便碰到了下朝回來的左相大人。
跟付錚到哪都喜歡步行比,左相大人顯然更熱衷於享樂,進出皇宮是乘坐轎子的。
其實左相大人之前並無此習慣,不過是大病初癒以後便一直乘轎子,想必是病的不輕,需要溫養些日子。
好歹兩人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左相遇到青王,還是要行禮的,即便不行禮,他也要從轎子裡下來才是。
於是,左相大人便下了轎子。
付錚還道:“左相不必多禮。本王聽聞左相進來身體有恙,便免了虛禮吧。”
“萬萬不可,禮不可廢。”左相說著,便在付錚面前要行禮,他臉色白的叫人擔心,一看就不是那種正常的白。
在付錚如今懂些醫理的人眼中看,左相的臉色更像是失血過多的所致。
左相的身體似乎晃了晃,不等左相身後的兩個小童上前扶著,付錚已經下意識的伸手托住他的手:“左相大人,身體要緊,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付錚碰到了左相手上的面板,略略皺了皺眉頭,道:“手也是這般的涼!”
相卿不動聲色的縮回手,抬眸看了他一眼,後退一步,道:“多謝王爺,本相告辭。”
說著,兩個孿生小童上前,一邊一日扶著左相進了轎子。
付錚看著左相的轎子漸漸消失,便笑了笑,對身後的隨從說了句:“我們也走吧。”
回宮見陛下,要不然陛下一會見到,不知會如何不高興呢。
懷了孕的陛下,似乎比以前更喜歡耍小性子,除了剛開始有些不適應,如今倒是挺享受陛下的小脾氣。
回到宮中,魏西溏果然如他猜的那樣正生著悶氣批閱奏摺,看到他進來,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生悶氣。
付錚過去喚:“陛下,臣回來了。”
魏西溏道:“你出去了一個半時辰。你昨日可是答應朕,去去就回的。”
付錚只好道:“半道碰到了左相帶人,耽擱了一會。陛下今日可覺得好些了?皇兒可聽話?”
他故意問些轉移她注意力的話,這樣才能叫她忘了。
魏西溏道:“還算聽話,朕覺著沒甚兩樣。”然後看他一眼,歪著脖子道:“要不然你摸摸試試?”
付錚在她身側坐下,伸手隔著衣衫在她肚皮上摸了摸,“我們皇兒十分乖巧,想必日後是個穩重的性格。”
魏西溏笑道:“你又看不到他是甚模樣,萬一日後是個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