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時間,也就是說不能如期到達西關,對西關情況也是不利。
最後丁虎思來想去,不能把軍機延誤在他身上,否則到時太后也保不了他,更別提朝堂那幫原本就看不慣他的老傢伙們了。
於是大軍在整頓後重新啟程,丁虎以武將自詡,一直都是騎馬而行,如今病中,騎不了馬,便後幾個侍女所乘的馬車騰出來,丁虎躺了進去。
魏西溏為了聊表關係,還特地叫其中一個侍女專門照顧,隨軍的醫師開了不少藥,都是侍女煎好以後,喂丁虎服下的。
一路藥是服了不少,不過丁虎一直不見好轉,其他有些士兵的喝了兩服藥以後早早就好了,就是丁虎一直不見好。
魏西溏特地把軍醫叫過來詢問:“將軍的病一直不見好,可是對症下藥?這樣下去不少辦法,要儘快醫好將軍才是。”
“回公主,”軍醫無奈道:“老夫試了將軍的脈,和其他將士比,將軍的身體要虛一些,再加上出現水土不服,所以這風寒就嚴重了。軍裡許多士兵都是南征北戰,習慣了各種氣候和地方,是以一兩服藥就能痊癒,將軍只怕再次之前未曾出過金州,所以這……”
說白了,丁虎之前就是個守城門的小官,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如今一下子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又是升官又是封王,本以為就是護送個凰女的活,跑一圈回去就有功,又不要他打仗,沒想到這身體還是個富貴命,直接就病倒了。
魏西溏垂眸,突然道:“請丁將軍的副將過來,本公主有事要跟他講。”
副將走了過來,魏西溏看著他道:“想必將軍的情形你也看到,你是將軍副將,將軍平時與你接觸最多,如今狀況你有何想法?”
副將抱拳道:“回公主,末將只盼將軍速速康復,統領全軍。”
魏西溏點頭:“你有這番心意,不枉將軍對你一番栽培。只是,你可曾想過,若是將軍不見好,又當如何?”
副將一愣:“將軍不見好……公主,將軍生的不說甚大病,不過風寒而已,自然會好的。”
魏西溏冷麵道:“如今將軍已病了午日還不見好,三萬大軍無人領軍,成副將心中莫不是沒有想法?將軍的病若是好了那自然,若將軍的病一直拖延,又領不了軍,莫非成副將就要置身事外?那本公主的安危誰來負責?若是三萬兵士各護各的,本公主要你們何用?”
副將急忙道:“公主息怒,末將身為軍中之人,豈敢置身事外,若將軍一直不見好,末將定會代替將軍護送公主平安到達西關。只是若真是如此,末將還求公主能替末將做個證,實在迫不得已,末將才替將軍領兵,並非末將本意。”
魏西溏放下車簾的瞬間說了句:“本公主一直以為,無心將軍之位的將士,枉為堂堂七尺男兒。成副將不必多慮,本公主必不會埋沒一個有用之才,即便將軍有個三長兩短,本公主也會回稟太后,將軍出行半途感染風寒水土不服久病不治,成副將有領軍之才,臨危受命,值得嘉獎才是……”
馬車搖搖晃晃朝前走去,成副將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丁虎躺著的馬車一眼,眯了眯眼,翻身上馬。
軍醫的藥開了一副又一副,丁虎的病就是不見好,隨著形成越遠,他水土不服的情況就越發嚴重,躺在馬車上面黃肌瘦手腳無力,說話都有些吃力。
又一次安營紮寨後,魏西溏去見丁虎,他被人安置在臨時搭起的床上,喘著氣道:“悔不該不聽公主之言強行行軍,如今倒是讓公主為難,只盼著沒耽誤行程才好……”
魏西溏道:“將軍不必自責,如今行程已走下三分之二,只怕太后還不知軍中情形,紅靈以為將軍可修書一份遣人送回宮中,叫太后知道如今狀況,不至於日後行程擱下而遷怒將軍。”
丁虎想想也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