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見恨晚之意,公主可是並非除去付錚之意?還是說,公主根本就是喜歡上了那姓付的……”
“放肆!”賀蘭詞提高聲音,怒不可揭,“雲子飛,你好大的膽子,這等話你都說的出口!本宮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公主息怒!”雲子飛直接跪在地上:“臣對公主心意眾所周知,一時心生嫉妒口不遮言,望公主息怒切莫氣壞身子,臣甘願受罰。”
賀蘭詞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宮念你多年跟隨本宮盡忠職守,今日便不與你計較,免你處罰,但是本宮今日不想看到你,別出現在本宮面前!”
說著,她抬腳,直接回了自己大帳。
叫人送了湯水過來,她舒適的泡在熱水中,手裡拿著一個被塗的花花綠綠的小玩意,拿在手裡反駁把玩,臉上帶了點迷茫之色。
這天下,可還能找到第二個會那樣想的男子?
就算是那個口口聲聲對她心意分明的雲子飛,府上也是通房丫頭好幾個,可還有那種有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想的人?
賀蘭詞年方二十,這給年紀,早該選取駙馬。只是她心氣高,老狐狸又覺得這個女兒十分出眾,總是找不到讓人滿意的駙馬人選,便一拖再拖,直至拖到今日。
今日與付錚的一席話,讓她十分驚訝,原來,這世間還有付錚這樣的男子,原來世間還有甘願為了一個女人,一生只取一個妻子的男子。
只是,若這個女子,是她該多好。
她趴在桶邊上,熱氣騰騰的湯水蒸的她臉頰通紅,她手心握著小玩意,直接把自己的頭埋入了熱水裡,閉目直到憋氣的時間到了才“譁”一聲冒出頭。
兩軍幾日的調整後,天禹北貢兩軍再次交戰。
探子事先探得北貢騎兵只有四千餘人,跟天禹比有著幾百人的落差,付錚一整天禹軍營,得知軍中戰馬充沛,便以重整騎兵營,打算以騎兵營為絕對主力衝鋒陷陣,打破北貢佈下的兵陣,這樣一來便能破除賀蘭詞全盤計劃。
付錚在大帳中研究沙盤,分析預測自己的軍中的優勢和對方的優勢,而後便用紅藍旗替代兩軍的位置。
捷報不時傳來,付錚便笑道:“那位公主如本王所料那般排了陣。看來這街頭市井之人的玩笑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兩日過後,依舊是捷報傳來。
付錚的神情已經完全放鬆,軍醫給他換藥,只覺得傷口重新裂開,癒合只怕又要晚些時日了,他自己倒是不在意。
只是,第三天以後,信兵突然舉旗衝了進來:“將軍!將軍!騎兵營遭受重創,失利杵關,有七百餘人被北貢生擒,將近兩千匹戰馬勞損過度,戰死沙場,騎兵營逃出來的只有一千多人……”
付錚驚了的當即站了起來:“怎麼可能?”
這次交戰雙方拼盡全力,戰事持續三天三夜,一場血戰終於在第四日天色微明之時鳴鼓收兵。
這是付錚出征以來,第一次以半敗之績率先收兵。
訊息傳到金州,魏西溏一夜未眠。
付錚是不會做失手之戰的,這次怎會吃了這麼大的虧?
只是,她遠在金州,所有的訊息都來源付錚的寄送,若是付錚未說,便只能等急報入京。
付錚收兵的第四日,一個從西溟趕來的信使累倒在大營門口,他趴在地上,聲音嘶啞,對著主帳方向伸手,喊道:“我要見王爺……我有要事急報……”
付錚站在沙盤面前,身後的信兵說完,一直低頭等候發落。
半響付錚長長嘆了口氣,“罷了,你在路上的事也由不得你,起來吧,一路趕路辛勞,先歇著去。剩下的事,慢慢在說不遲。”
那信兵被人帶了下去,付錚坐著未動,副統領看了他一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