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命太短。”
天禹和大豫打的如火如荼的三個月後,大豫宮中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太子東方倫不自量力,意圖逼宮,結果卻被早有準備的大豫帝王命人捉了個現形。
太子生母皇貴妃也眨眼從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淪為冷宮殘妃,如今陪著那被打入冷宮的梅妃倒是成了難姐難妹。
至於太子,暫時被看押在東宮,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太子逼宮不成被捉,不過,那畢竟是東方長青的長子,東方長青對外只宣稱太子突然發病,擾亂了宮中規矩,才被暫時放在東宮歇養。可實際如何都知道,這樣大的動靜,哪能不知?
東方長青此舉,不過是千方百計想要保住太子罷了。
這幾日東方長青直覺頭痛不已,倒不是旁的,而是東宮太子突然逼宮一舉,打的他措手不及。
太子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也是他多番考慮之後才立的儲君,哪裡知道他會突然來這麼一手?若不是宮中暗衛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真是千防萬防,卻獨獨沒想到自己的親子竟然這樣對他。
東方長青頭疼的同時又有些悲涼,這世上他還敢信誰?
這世上,他心中的苦楚還有誰讓能明瞭?
他去東宮見了太子,太子早已失去往日鬥志,只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東方長青去了他也沒動一下,眼神呆滯,臉色蠟黃,幾乎多日未曾閤眼一般。
東方長青看到太子這樣,自然心疼,扭頭對著伺候的太監喝道:“都是怎麼伺候太子的?怎麼短短几日,就成了這副模樣?究竟怎麼回事?”
“陛下!”那太監急忙跪了下來:“陛下,太子……不吃不喝,一句話也不說,老奴實在沒法子,才多番請示陛下的呀!”
“多久了?”東方長青問。
“足足三日了啊!”太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瑟瑟發抖哭的老淚縱橫。
“太醫怎麼說?”東方長青瞪了那老太監一眼,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太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東方長青嗤笑一聲,“都退下!”
待殿內的太監宮女都退下以後,東方長青才伸手握住東方倫的手,開口:“倫兒,朕是你父王,你自幼便教授你學識,可朕沒想到你長大倒是愈發糊塗。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都已經是太子了,朕的江山遲早還是你的,你說你這是何苦?”
他嘆口氣:“你跟其他兄弟一直在鬥,朕也知道,朕與朝中的臣子對你也是十分滿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太子被他握著的手突然動了動,很顯然他聽到了東方長青的話,東方長青一看他動了,急忙站起來:“倫兒!倫兒你聽到父王的話了是不是?你聽到了是不是?倫兒你應一聲……來人!快來人!傳太醫!快!”
太子的手再次動了動,然後東方長青發現,原來他是想要掙脫自己握著他的手,心中又是一陣悲涼:“倫兒……”
“父王……”太子開口,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他聲音嘶啞的開口:“父王這些話……不過就是說說罷了……我不過是白得一個太子封號,如今宮裡的兄弟哪個不嘲笑我?無權無勢,空有封號,如今父王年輕力壯,正值……當年,只怕等到我老死的那日,父王的江山……都輪不到我……”
太子說完便重新閉上眼睛,再不言語。
可東方長青卻呆愣原地,半響都未動一下。
他是忘了,他是真的忘了,原來後宮的這些皇子都長大了,長到了他們足以有自己判斷和分析的年歲了。
東方長青戀權,他是男子,對皇權天生就有野心,若是絲毫沒有機會便也會認命,可機會到了他面前,他如何能不把握?
當年他和西溏那般琴瑟和諧,可到底皇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