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寢宮。
殿裡的人都齊刷刷的站在外面,一看就是被付錚攆了出來。
魏西溏問:“王爺在裡面?”
“回陛下,王爺說想一個人靜靜。”
魏西溏抬腳跨了進去,踏入寢殿,便看到付錚仰面躺在床上,閉著眼,一隻手捏著眉心,一動不動。
聽到腳步聲,他閉著眼開口:“不是說了,別讓人進來打攪?”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順勢坐了下來伸手摸著他的腿。
付錚猛的坐起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膽……”
然後看到魏西溏笑眯眯的坐在他身側,付錚不由笑出聲來,“陛下可是要嚇唬為夫?”
魏西溏睨了他一眼,歪著腦袋道:“朕想看看,若是旁的女子這般行事,朕的王夫是何反應?”
付錚問:“那陛下可滿意為夫的反應?”
魏西溏笑道:“還算滿意。不過,”她挑了下眉,眼神挑釁道:“王爺這兩日,似乎叫朕不是很滿意。”
付錚咬牙:“陛下非得要臣傷了你?”
魏西溏立即湊到他耳邊,道:“朕等著你呢。”
付錚腦子一轟,一伸手把她攔腰壓倒在床上,順勢拂袖一甩,兩邊帷帳紛紛灑灑落下。
她笑:“王爺這是要白日宣淫?”
“陛下都不介意,為夫自然更加不介意。”付錚說著,便伸手解她衣裳。
不多時,便看到帷帳內時不時被丟出一兩件衣裳,從外衫到褻衣,在床前落滿一地……
待風停雨歇之後,魏西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睜開眼,然後慢慢翻了個身,面向付錚,聲音黏黏糊糊,一聽就是情事過後帶了疲憊,她道:“王爺可醒了?”
付錚閉著眼回了句:“未曾。”
魏西溏笑,帶了鼻腔的音,還有些啞:“那是何人在說話?”
付錚又道:“夢囈之言。”
她被他扣在懷裡,貼著他的脖頸,低聲道:“也不知什麼時辰了,朕的奏摺還未批閱完。”
“這回可是擔心被御史官知道,又要奏上一本了?”付錚調笑。
魏西溏嬌嗔道:“那得怪誰?”
付錚慢慢睜開眼,一邊去追她的唇,一邊道:“又是誰故意挑釁?陛下若不故意為之,為夫豈敢這般放肆?”
她怒:“你還敢倒打一耙?”
付錚翻身覆在她身上,貼著她的額頭道:“臣是不是倒打一耙,陛下豈有不知之理。陛下若是不願起來,那臣不介意再來一回。”
本是嚇唬她的話,不成想她竟然應道:“你還有本事?”
最後,魏西溏拖著身子回去處理政事,付錚照舊精神抖擻。
不過,也因此一戰,倒是掃了付錚原本的陰鬱。
未成婚之前,付錚經常去找她,特別是在她處理政事的時候,成婚之後,為了避嫌,付錚反倒一回都沒去過。
魏西溏看著那堆奏摺的時候,也是覺得煩躁,不過到底還是要靜心,付錚這般看得清摸得透,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
付錚在宮裡無事可做,時間卻是有了,倒是多了大把的時間跟無鳴切磋,順便跟黑麵兒打成一團。
黑麵兒得知付錚不但成婚了,他的新娘子還是陛下以後,每次看到付錚就都隔好遠就停下。
宮裡最大的人的相公,面兒要離遠遠的,不然被砍腦袋怎麼辦?
對於付錚經常在無鳴在一塊,黑麵兒表示很生氣,他都有新娘子了,為什麼還要搶面兒的相公。
黑麵兒現在可不是一定要相公,人家是看到哪個都問一句,打算先預定。
無鳴得了魏西溏的提點,不敢欺負,於是只能陷入被欺負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