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后宮從未有過清淨,宮娥太監的數量也大幅減少,以前很多到了年紀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留在宮裡的宮女,這次全部優先放出宮了。
後宮所有人員包括帝王皇后的吃穿用度都在縮減。眾所周知皇太后逃離金州時帶走了大部分錢財,留給廣平帝和紅靈公主的只是些爛攤子,如今傳出宮裡陛下和公主的支出都在節減,倒是給新帝留了點好名聲。
廣平帝對於那一堆奏摺,完全沒有坐下來安靜看完的耐性,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皇后身上,一出去就去找皇后,抓了人追問:“皇后現在何處?”
“陛下,娘娘剛剛陪著兩位公主賞花,乏了就先回宮了,命奴才來回稟陛下。”
廣平帝直接朝著皇后的寢宮走去,到了殿裡,果然看到皇后躺在榻上,他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輕輕拉起她的手,剛想送到唇邊親一口,不妨,皇后一下子睜開眼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笑笑:“池兒能處理,為夫早些回來陪你。”
皇后坐起身,伸手抱著他的腰,小聲道:“你這樣池兒要傷心,她現在還小,你還是帶帶她,否則誤了大事怎麼辦?”
“柔兒放心,為夫觀察過,池兒或許天生就是個帝命,她對於處理朝政很有自己的見地。她懂該狠的時候狠,該順的時候順,懂用人之道御權之術,池兒比我們以為的更有才能。”廣平帝對她笑笑說:“為夫現在就想多陪陪柔兒。”
皇后抿著唇,柔柔一笑:“畢竟還是小,我們來日方長,急什麼呀?”
廣平帝只是笑笑,不說旁的,皇后從榻上下來,“一早皇上說要去後花園賞花,妾身適才陪了紅兒和靜兒,這歇過來了,可陪皇上去賞花。”
廣平帝牽著她的手:“好。剛好有事要與你說。”
“皇上請講。”皇后陪著他,邁著小步朝前走。
“為夫想把青兒的墓室遷入皇陵,順便帶柔兒過去陪她幾日。”感覺到她的手僵了一下,廣平帝站住腳,轉身看著她道:“明日一早,我便釋出禪位詔書,然後和柔兒一起去陪青兒,可好?”
皇后抬頭看他,問:“皇上真捨得扔了這到手的江山皇位?”
廣平帝只是笑道:“為夫胸無大志,早在之前為夫就跟池兒說了,江山是替她打的,為夫最大的願望就是陪著柔兒遊山玩水,只是……”他頓了頓才道:“池兒有雄才大略,天禹落到池兒手裡不會壞事,若是被那妖后拿了去,那才是百姓之苦。為夫沒護好青兒,本就是為夫欠了柔兒的,但望我青兒在天有靈,別怨父王無能才好。”
皇后伸手,蓋住廣平帝的那隻手,低聲道:“妾身不該責怪皇上,妾身如何痛,皇上的心裡就如何痛。妾身卻只顧自己,忽略了皇上……”她抬頭看他道:“青兒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好孩子,她一定知道皇上所想。如今妾身唯有一願,便是要害我青兒的元兇得到懲罰,以慰青兒在天之靈。”
廣平帝點頭,“為夫知道,為夫不但要讓柔兒親眼看到元兇受懲,為夫也要親眼看到,否則死不瞑目。”
皇后朝她面前走了一步,擰著眉頭說:“為何你這幾日說話,老是說些死不死的?我們沒了一個青兒還不算嗎?你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直叫妾身膽戰心驚。”
廣平帝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旁的來了,半響他一指前方,“柔兒,那邊那花不是你最喜歡的牡丹?我們過去瞧瞧!”
皇后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龐的,點點頭,陪著他過去:“嗯。”
晚上的時候廣平帝特別叫人把魏西溏叫了過去。
她進門的時候廣平帝和皇后都在,“孩兒叩見父皇、母后。”
皇后伸手:“池兒快起來吧。你父皇把你叫過來,有事要跟你商量。”
廣平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