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鳴只低頭道:“此時為殿下習劍時間,閒雜人等不等干擾,剛剛一瞬若是換了戰場,想必殿下已斃命當場。”
魏西溏站起身,看了無鳴一眼,拉著付錚道:“怨不得他,我確實說了那話。誰想道你就來了?”
這話說的親熱,倒是讓付錚那一頭的火氣滅了下來,“我來瞧瞧,擾了你練劍?”看無鳴一眼,他伸手拿過魏西溏手裡的劍,道:“殿下極為推崇閣下劍術,付錚三歲練劍,時至今日已近十年,不知閣下可願指教付錚?”
無鳴沒回答,而是看向魏西溏,魏西溏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往臺階上一坐,道:“不讓你看看無鳴劍術,想必你也不會罷休。”又扭頭對無鳴道:“切莫傷他性命。”
無鳴立刻低頭道:“屬下遵命。”
付錚頓時怒了:“魏池!”
魏西溏道:“本公主就說說,切莫當真,當真你便輸了。”
無鳴道:“付公子,十招定輸贏,若十招之內付公子能傷無鳴一發,無鳴便認輸。”
付錚只道:“請賜教!”
那兩人交手的時候,魏西溏坐在旁邊,咂嘴搖頭,不過片刻之間便分開,付錚急退兩步靠到了假山上,低著頭半天沒吭聲。
無鳴收勢,抱拳道:“付公子承讓!”
付錚默了默,看了看手裡的劍,又看看無鳴手裡的劍柄,應道:“付錚認輸。”
魏西溏過去,抵抵他的肩膀:“還不賴吧?”
付錚白著臉沒說話,只站起來,對她擺了擺手,繞過魏西溏急匆匆的沿著迴廊走去,魏西溏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無鳴:“你傷到他了?”
無鳴只道:“屬下未曾下重手。”
聞言,魏西溏臉色一變,抬腳對著付錚的方向追去,沒追下多遠,就看到付錚彎腰扶著牆壁在吐血。
“付錚!”魏西溏剛要走近,便聽到付錚道:“別過來!我沒事!”
魏西溏冷著臉,直接走過去,“傷就傷了,還不承認?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又沒嘲笑你……”
付錚怒道:“你還說!嘔——”
魏西溏咬牙:“無鳴那個混帳東西!”
付錚擺手:“是我自己學藝不精,哪裡怪得了別人?”
騰王聽到動靜出來,看到付錚在哇哇吐血,頓時臉都白了:“錚兒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扶著付錚的手一頓,魏西溏沉默,付錚覺察到她異樣,快速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若想保無鳴,就不要亂說話……”
魏西溏一愣,她有些煩躁的挪開眼,半響才道:“那你白傷了?”
付錚未應,跟著又道:“若是實在瞞不住,你便推給那妖道……否則,你我兩家的交情怕是……”然後他嘴角掛著血,抓著魏西溏的手,咬牙道:“聽到沒?”
看他一眼,魏西溏點頭:“嗯。”
騰王急忙過來扶著付錚,扭頭對魏西溏說了句:“去通知你母妃,就說錚兒在府裡出了事!”
“孩兒這就去!”魏西溏匆匆離開。
付錚是在騰王府傷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騰王府和付家的交情勢必要收到重創,如何應對付振海愛子被重傷的後續騰王暫時顧及不上,保住人才是首當其衝要做的事。
騰王把付錚抱到房裡,一邊令人尋大夫,一邊派人去請御醫,付府肯定也要知會。
付錚躺在床上大口呼氣,好容易睜開眼,掃了眼四周,問:“王爺,殿下在哪?”
騰王哪裡顧得上其他,只道:“跑出去好一會了,不知跑哪去了,錚兒你別說話,不管她……御醫馬上就到,沒事。”
付錚拉著騰王的手,道:“王爺,煩請你把殿下找過來,我不放心她……”千萬別去教訓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