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不讓老奴驚動他人,那傷口是老奴胡亂包紮的……”
魏西溏猶豫了一下,沒再問話,而是直接抬腳朝前走去。
心裡多少有數是發生了什麼事,原本迷迷糊糊中不確定,如今倒是確定了。
“對了陛下!”
魏西溏頭也沒回的問道:“什麼事?”
“左相昨夜臨走之前,好似在陛下寢宮門口的那個大花瓶裡找出了些什麼東西,老奴看著像是些藥丸之類的……”
魏西溏眯了眯眼,轉身朝著寢宮走去,直接指著門口的花瓶,道:“放倒,翻過來!”
果然她一直扔在花瓶中的藥不見了。
“誰告訴他花瓶裡有藥的?”魏西溏的語氣帶了些怒火。
柯大海趕緊道:“陛下,花瓶裡有藥,這是左相大人自己發現的……”
魏西溏回頭瞪了他一眼,又走到桌案邊,抽開抽屜,發現那藥丸還在,想必他沒敢擅自動手取她的東西。
她伸手拿起蛇鐲,想要塞回抽屜,突然發現那蛇鐲的扣子是被解開的,這蛇鐲的大小適合她的手腕,若是她佩戴,無需解釦,若不是她,那便是昨夜的相卿。
她盯著那蛇鐲,發現尖細的蛇尾處有發暗的血跡,她伸手放回抽屜。
對那夜間送到自己唇邊的血腥味記憶猶新,她回頭看了柯大海一眼,道:“命人去請左相入宮,切忌不要讓外人知曉。”
柯大海急忙應下:“遵旨。”
魏西溏白日裡的政事繁多,忙起來也就不會想更多的事,再者那些有事要奏的朝臣,更是千方百計想要單獨面聖,有時候一個接一個,就沒消停的時候,有些時候還會當著魏西溏的面因為和另一人政見不和而吵的天翻地覆。
相卿來的時候挑了午時人少的時候,魏西溏被早上兩個老臣吵的頭疼,剛剛把那兩老東西送走,魏西溏便聽到稟報,說左相已經候在內殿了。
魏西溏想了下,伸手合上奏摺,點頭道:“罷了,帶朕去過去吧。”
本該臣子面聖,不過如今相卿要避人而行,魏西溏唯有主動過去。
穿過迴廊,去了相卿待著的內殿,抬腳跨了進去,相卿已站了起來:“陛下。”
魏西溏掃了眼他的臉色,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似乎比昨日剛回來的時候蒼白許多。
她走到他面前,“坐下。”
相卿聞言,便坐了下來,魏西溏伸手,一把拉起他的一隻胳膊,撩開袖子,發現沒有傷痕,便伸手撩起另外一隻袖子,果真在手腕處發現了包著帶著血跡的紗布。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問:“昨夜朕喝的便是你的血?”
“陛下可覺得好些了?”相卿問,一雙眼黑漆漆墨沉沉,直直的盯著她。
魏西溏點頭:“確實好些了。”然後她伸手,把相卿的手擱在他腿上,轉身在邊上的椅內坐下,口中道:“昨夜你辛苦了。”
“陛下為何斷了藥?”
魏西溏笑了下,應道:“朕記得服藥之初,特意問過藥物可有什麼能引起其他額外的病症,相卿說自然沒有。不過,朕服用之後,發現這藥還是有些問題,恐怕相卿是不知道的。”
相卿問:“什麼問題?”
魏西溏略想了想,道:“朕除了當初讓朕服了失憶的藥丸之後,如今所服藥丸也有讓朕記不起之前的事。是以,朕十分好奇,若是停藥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她看了相卿一眼,道:“斷藥之後,疼痛之症倒是逐漸恢復,朕也受盡折磨,不過,朕這腦子,似乎也記起了不少的事。你說,那藥丸可是有讓朕失憶之效?”
相卿依舊盯著她,“陛下可是疑心臣的忠心?”
“怎麼會?”魏西溏眼中含了笑,道:“你對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