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男子有話可講到同院而坐的地步。
相卿的臉上帶著笑,即便身上帶著上,也是一身鎮定神情閒適,正微微側了身子,低頭握壺,親自沏茶,“陛下請用茶!”
魏西溏端起杯子,說了一句:“既然傷了,這些小事便讓小童去做罷了,何必自己事事親為?”
相卿依舊淡笑道:“此茶實在講究火候時間,陛下難得親臨,雖是沾了臣身上有傷的榮光,不過臣依舊十分珍惜陛下這趟之行。臣便想讓陛下喝到清爽可口的茶水,若是叫他們沏壞了,想必陛下日後都不願前來左相府小坐。”
魏西溏不說話,低頭認真的喝了口茶,果然一直以來,她喝的最好喝的茶,還是相卿沏的。
只不過她並非無茶不歡的人,若不然只怕會天天叫他入宮沏茶喝了。
魏西溏就覺得相卿此人,似乎天文地理人文情懷琴棋書畫都快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就連茶藝藥理這些他都手到擒來,實在不知道這人就怎會這麼多東西。
今日難得她能耐著性子坐在這裡,便順道問了句:“朕一直覺得相卿雖然來自世外,不過,對這世間的東西幾乎無所不知,朕十分好奇,相卿是如何做到的?可有值得朕請教借鑑的地方?”
相卿略一思索,然後他便笑道:“臣出山之時,其實對世間之事知之甚少,只不過,在外面走了一遭之後才發現,若想在世間存活,便要學很多東西,否則只有一條。這世間本就是個教坊,臣便一邊遊走,一邊閱讀世間史書,認真揣摩觀察這世間與仙山有何不同,天長日久,很多東西便學得一二。再加上臣那時與世間之人相比,似乎懂的多了些,倒是讓人紛紛前來問詢,後來便慢慢懂了。”
魏西溏點點頭:“說來說去,其實相卿也不過是自我提升學識的原因,是朕愚昧,叫相卿笑話。朕知相卿之意,不過是世人懶惰,倒顯得相卿有了國人之處。”
相卿偏頭,看她一眼,既然重新低頭,沏第二道茶,“這一回的味道便是最佳,陛下再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