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策,”皇太后站在門口看著他,眼裡含著淚,道:“你我這幾年的感情,難道就這樣沒了?朕不過一時受了那小人的蠱惑,朕心裡其實一直都是有你的……”
蕭策冷麵站著,“若是昨日晚上,陛下說這些話臣還信上幾分,如今,恕臣直言,陛下此話中有幾分真心,唯有陛下自己曉得。”他後退一步,施禮:“陛下早些歇息吧,臣告退,”
“蕭策!”皇太后剛想跨出去,便被人攔了回來,她急切的喊:“孩子怎麼辦?我腹裡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呀!”
蕭策頭也沒回道:“也有可能不是臣的。”
這次走了以後,便沒有再回頭。
三日後,季統所率領的來自金州的季家大軍兵臨城下。
南陵太守殷康親自開啟城門,跪地接旨。
南陵城不攻自破,季統未傷一兵一卒便拿下金州城。
蕭策親自把皇太后請了出來,送到了季統面前。
季統坐在主座,道:“季某奉德盛女帝之命前來金州恭迎皇太后回金州,對於皇太后身邊的弄臣小人,季某已經奉旨拿下。至於太后,還請太后不日隨季某回金州覆命。”
他又看向蕭策道:“蕭大人,季某這裡有封陛下的密旨,請蕭大人過目。”
蕭策半信半疑的拿了過來,拆開一看,頓時喜於言表,德盛女帝承諾前程往事既往不咎,鑑於配合季將軍破城有功,論功行賞與殷康同等並論,殷康續任南陵太守,而蕭策則被任命西溟太守,隨同太后入金州受封任職。
安頓南陵後,季統把行宮裡剩餘的銀物一併裝車帶回金州。
季統留下文先生以及早已安排好的將士和五千將士留在南陵,明為扶持殷康,實為插手南陵事務分散殷康對南陵的權利。
殷康明知如此,卻也無可奈何,如今他能保住性命便是謝天謝地的事,哪裡還會想到其他?
皇太后坐在精緻奢華的馬車裡,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大勢已去是她心裡一直盤旋著的想法。
好歹皇太后還是乘的馬車,董雙翼可沒這樣的好命,因在皇太后身邊就被看押,如今回金州直接裝的囚車。
不過總歸有個代步的,相較於他,高家和董家兩家大大小小數百口人,則是被竄在一條繩上捆了雙手,綁在囚車後面走著回金州的。
一路上哭聲哀嚎,怎麼都停不住。
皇太后坐在車裡,身側坐了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都是那種冷著臉沒有半分笑容的人。她動一下那兩個人都會盯著她。
皇太后伸手去掀車簾,兩個嫲嫲伸手阻止,皇太后怒道:“朕……”
其中一個嬤嬤提醒:“太后還是改個稱呼的好,天禹的陛下只有金州城裡那一位,若是讓人聽到,可是死罪。”
皇太后氣的胸脯起伏,她沉默一下才改口,“哀家不過是想透口氣!”
其中一個嬤嬤看了她一眼,伸手掀開車簾,皇太后只來得及看到蕭策的背影,車簾便被放下了。
蕭策伸手摸了下耳朵,平日不是頭髮就是頭盔擋了耳朵,旁人也看不到,而他自己更加看不到。只是,自打被那個叫夜驚鴻的人用箭射到後,耳垂附近就一直髮癢,抓起來還有些刺痛感,因著當時他照了銅鏡,不過就是個小傷口,一直未放在心上,如今這裡癢了,他才想起找軍中大夫瞧瞧。
一個軍醫被人叫了過來,“蕭大人身體有些不適,你去瞧瞧。”
軍醫過來以後,蕭策取了頭盔,讓那軍醫看,軍醫看了以後道:“大人這耳垂破了點皮,想來是並未放在心上,似乎有了些炎症,周圍都有些發紅。大人稍安勿躁,小人替大人配一副藥,敷上過幾日應該就會好。”
軍醫配了藥,敷在蕭策的耳朵周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