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否則,他們怎麼會知道魚兒身上腰側有個胎記?
不多時,那兩個婆子把董雙魚又拖了出來,“大人,老奴二人剛剛已驗證,董氏腰側確實有個唇形的血色胎記。”
孟大人點頭:“董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董雙魚快要哭暈在後堂,被帶上來以後就是拖上來的,兩條腿完全不能邁動,當年前呼後擁周圍滿是阿諛奉承的盛況似乎還在昨天,她若是知道自己會落入今天的田地,又怎會一步步讓自己走到現在?
兩個婆子把人放下就退了,董雙魚跪在地上痛哭,孟大人哪裡管她想那麼多?為了長公主的案子,陛下不知親自過問多少次了,今天要是不把這案子給審了,豈不是還要拖上很久?
“董氏,你可知罪?”驚堂木狠狠一拍,孟大人喝道:“你身為皇家兒媳,不守婦道在先,謀害長公主在後,後竟然還與男子私奔,簡直罪無可赦!還不快從實招來?否則本官可就要用刑了!”
董雙魚一邊哭,一邊去看高澤,高澤卻依舊不動,眼裡一片死灰,她慢慢扭頭,兀自開口:“當年太子亡故,民婦獨居深宮,每日面對的人只有跟隨民婦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宮裡的太監宮女都能隨意欺負,吃食用度都是挑旁人用剩下的,民婦孤苦無依,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起自己悽慘,董雙魚難以控制哭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後,她突然抬頭,提高聲音,近乎喊了出來:“憑什麼?就因為太子死了,我既不能出宮,也不能改嫁,唯有坐收深宮直到老死,憑什麼我要落得這樣的下場?我連個普通百姓都不如,她們要是死了夫君還能改嫁,為什麼我便不能?”
“就因為皇權大過天,我便要把自己一生都這樣埋沒,我也是人,我也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無人可以說話,我甚至都快忘了如何講話……我念了那麼多書,認了那麼多字,到頭來卻只能坐在一個小小的偏殿裡,回孃家散散心都不能,為什麼這樣對我?我還年輕,我的一生那麼長,我為什麼要替一個死了很久的人一直守著?”董雙魚哭了出來:“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孟大人看著她道:“即便你覺得不公,這也不是你殺人的藉口。更何況,你殺害的還是一直對你友善,經常出入皇宮陪你聊天說話的人。既然你覺得無人可說,不敢說話,為何碰到這樣一個心底良善願意陪你的人,你還要害她?”
“良善?”董雙魚臉上含著淚笑出來,聲音越笑越大:“她哪裡良善?她到我面前,不就是為了顯擺她有多幸福?過的比我好,她有夫君,而我沒有,她有家人,而我還是沒有?她分明就是刺激我,告訴我她過的多好!她帶著一張虛偽的嘴臉來嘲諷於我……”
太上皇帝的兩手緊緊握成拳頭,極力忍著才沒讓自己衝過去親自動手殺了她,他的青兒自幼就是個心底善良的孩子,未曾有過半分害人之心,到了這女人嘴裡,卻被她曲解到這般境地,究竟是怎樣的心理,才讓她這樣揣測一個心底沒有半分惡意的人?
太上皇后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一雙玉手快把手裡的帕子抓成一團,若是可以,她真想現在就衝出去,親手殺了外面那對狗男女。
孟大人看著滿臉是淚一臉瘋狂的董雙魚,暗自搖了搖頭,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活路可走?自作孽不可活呀。
“董氏,你身側這兩人指證與你有過不潔關係,可有異議?”
董雙魚經過剛剛的激憤,這會已經平靜下來,她低著頭,嘴裡道:“我憑什麼要替一個死人守活寡?守了一年又一年,沒人關心,沒人說話,我被人遺忘在深宮一角,又有誰會在乎我?我熬啊熬,熬啊熬,我生不如死……那天晚上他到了我的寢宮,我也不想……可是我受不了,又沒人有在意我,我憑什麼只能守著一個死去的太子?再說,是他主動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