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孟拓所說,每個人提出的證詞證言都證明他們可疑,卻沒人敢直言就是他們殺了人,因為沒人親眼所見。
魏西溏伸手拍在那些紙上,道:“朕記得當年父皇把所有相關人等盡數看押,並且全部提審問,卷宗都在此,難道就沒有有用的證詞?”
“回陛下,微臣仔細勘察詢問後,當年那些人都硬氣的很,動了大刑也不鬆口,倒是有一個招了一些,只是沒等到她畫押,人就沒了。請了仵作驗屍,仵作說這些人常年的膳食裡被投放了少許的毒藥,時間一久,便毒發身亡,而招供的那人,偏巧就這時候沒了。”孟拓也是一臉鬱悶,“想必當年太上皇帝為了這事,也破費了心思。雖說沒畫押,不過證詞也一直留著以供參考。”
魏西溏的手指輕輕敲著龍案,咬牙道:“朕就不信,那麼大的皇宮,就沒個知情人!”
想了想,對孟拓道:“去提審高家的人,特別是高湛,他這個人小道訊息頗多,或許會有訊息。”頓了一下,她看了付錚一眼,垂著提醒孟拓一句:“別用刑,富家公子嬌氣的很,萬一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孟拓急忙俯身:“臣遵旨!”
“下去吧。”
魏西溏接連因為其他政事會見兩個朝臣,把事情詳細過問以後才叫他們退下,最後才輪到付錚。
付錚垂眸操手,完全沒開口的意思。
魏西溏問:“付將軍,你沒話對朕說?”
付錚抱拳道:“回陛下,臣無話可說。”
魏西溏:“……”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
於是兩人一個坐在龍案後,一個站在龍案下,都不說話。
半響付錚道:“陛下,臣告退。”
說著他還真要走,魏西溏趕緊出聲:“回來!”
於是付錚回頭,“陛下。”
“你這人果真是個小心眼兒!”魏西溏從龍案後下來,“難不成你還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
“微臣不敢。”付錚說的死氣沉沉十分刻板,一看就是還氣著。
“可是惱我叫季統去攻打南陵,沒讓你知道?”她問,然後她主動伸手,拉他的手,道:“你這人真叫人不知說什麼好,這事如何瞞得了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最早就知道了,所以沒跟你說。季統尚未單獨領過兵,我這回叫文先生跟著了,也叫他獨立不會,不至於離了你就不成事。”
付錚還是不說話,不過也沒把自己的手拿回來,只聽她又道:“再者,昨日你還生我的氣,你我二人沒來得及和好,就叫你去打仗,豈不是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你說是不是?”
付錚看她一眼,“這可是陛下心中真實所想?”
“要不然呢?”她反問,“我如今是九五之尊,是皇帝,難不成還騙你?”
付錚道:“騙臣倒不至於,只怕是陛下哄臣呢。”
魏西溏問:“哄你你便不高興?”
這話倒是叫他笑了下,“求之不得,哪裡會不高興?不過,陛下哄臣的招數,著實次了些,就說兩句話就算了的?”
聞言,魏西溏看了眼左右,柯大海立刻很懂眼色的把人遣退下去。付錚眼角瞟了眼,視線又落在她臉上:“陛下這是何意?”
魏西溏伸手拉著他的脖子,墊著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看著他,滿臉都是“這下總行了吧”的意思。
付錚看著她道:“禮尚往來方是規矩。”
他低頭堵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