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喂血的時節,他也為了護住那具女屍的鮮活而喂上一兩次,可如今不是這般,他離開金州這麼久才歸來,竟然沒說再去喂些幾次。
幾個小童商量一下,最後決定由一個藥童前去問上一句,萬一是仙尊忘了,待想起來之後,那被訓斥的還是他們幾個。
晚些時候,藥童便挑了時機問道:“仙尊離金州多日,小人檢視水晶棺,只覺得鮮活不如以往了。”
相卿正在拉著琴絃的手頓了下,他略略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放下手裡的琴絃,站起身道:“那便去瞧瞧吧。”
藥童心裡疑惑,卻也不敢多言,提醒了仙尊知道便好。
水晶棺被拉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那具原本猶如睡著的女屍,如今已有了蒼白之色,相較他臨行之前,確實不如之前鮮活。
相卿伸手,摸到了冰冷的臉上,手上沾了血水,他微微擰了擰眉頭,這麼冷,比他的手更冷。
藥童看了他一眼,“仙尊?”
相卿縮回手,垂眸看著水晶棺中的人,道:“拿來吧。”
藥童雙手捧著一把刀,相卿伸手,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傷口滲出,彙整合滴,隨著源源不斷的湧出,滴落到了水晶棺中的血水中,濺起一朵朵帶在水暈的小小浪窩。
相卿縮回手,結果藥童遞過的巾帕,按在傷處,道:“平日裡多看著些,沒什麼事先不必喂著,若是發覺有意,再來跟本尊稟報。”
“是!”
相對於之前不惜毀掉身體來喂血的仙尊比,如今的仙尊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熱衷了。
西闡和大言正式開戰,兩國都是投入大量兵力一戰,西闡再沒了其他心思管龐的事了。
要不然巫陰也沒法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要被醃成臘肉,巫陰哭死在茅房。
帝駕到達金州,一個小童急忙忙的跑進來:“仙尊,陛下的儀仗已到金州地界了!”
相卿的身體便是一怔,他抬眼看向那報信的小童:“午時可是能到金州城門?”
“小人看帝駕速度,只怕要不了午時就可到達城門。”
相卿略一思索,跟著便站了起來,“知道了。”
而後他便入了宮。
小曦兒和小墨兒在寫字,兩個小東西沒了魏西溏管教,可勁的欺負顏鈺,好在面兒時不時跑過來,兩個小東西喜歡跟面兒玩,算是減輕了顏鈺的罪了。
皇太后時不時也會管管,就怕她不管了,魏西溏回來發現兩個小東西愈發不好管了。
相卿過來的時候,小曦兒就跟個肉丸子似得衝了過來,一頭撞在相卿的腿上:“卿卿!”然後伸出小手:“抱抱!”
魏西溏若是在,肯定是不讓抱的,不過,小曦兒這就是被左相大人寵出來的,如今伸出小手要抱抱,要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