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色彩鮮豔。
她拿在手裡,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亂糟糟的街道,來往的流民,她和他站在街道,因為一個女人在吵架。
他一臉的無奈的看著她,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想起,氣鼓鼓的,有些不高興:“若不是你這樣笨,我也不會生氣。”
他抬頭看了看天,然後伸手幫她繫上披風的帶子,還順手幫她把連著披風的帽子戴上,口中道:“好了不氣,我知道了,這次是為夫笨了,池兒千里迢迢過來看我,倒是讓你替我操心,實在不該。此事是個教訓,我他日一定多留心……”
“你這樣對我好,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對別的女人也這樣好了?”
他哭笑不得道:“她們與我何干?我只需對陛下和曦兒墨兒好便是,她們自幼她們的家人對著好了。”
她滿意了,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
然後一起走在街道上。
魏西溏緊緊的握著那個蛇鐲,剛剛想到的,是她之前未曾記得的畫面,她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哪怕不全面,可內容卻是新的。
魏西溏擦了下滿臉的淚,重新躺了回去。
她似乎又犯了同樣的錯,她竟然還敢對旁人託付真心,她怎麼會那麼蠢呢?
從金州送出去的信,經過信使長途跋涉的傳送後,又一次送到了高湛的手裡。
高湛看著手裡的信,有些詫異,又有些欣喜。
陛下想要見見那位相貌與青王殿下師傅相像的漁民。
高湛一時有些為難,因為於簡離開玉河,如今一路朝西而去,只知道行蹤所過之處,只是人還一直沒找到。
算起來這於簡還是有些本事,一個漁夫,竟比那些擅於追蹤的人還懂得如何掩藏自己,高湛派出去的人,只能在他經過之後打聽到他去過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他人在何處。
如今陛下突然提出想要見見這個漁夫,高湛自然發愁。
沒急著回信,而是再次派出一批人,打算從不同的地方把人給找出來,這回是真的就算把人打暈了,也要帶回來的。
暫時沒訊息,高湛在等了幾日後,便回信,說那漁夫回了老家,等漲潮過後才回來,已派人去打聽老家位置,若是找到了就讓他進金州面聖。
天禹和大豫打了大半年,巫隱和無鳴也打了大半年,高湛找了那位年輕漁夫也找了大半年,魏西溏的頭也疼了大半年,那位天禹的左相也在大豫京都燕州也被困了大半年,有些東西在變化,而有些東西卻一直沒變。
比如東方長青多番對天禹女帝提出的休戰,強烈要求面談的建議,魏西溏的回答是拒絕回應,除非左相歸國,否則不予面談。
可東方長青需要源源不斷的丹藥,所以他是絕對不肯放左相歸國的。
又比如高湛一直在找的那位漁夫,卻始終錯過。
那個漁夫只是一路往西,依照速度,他分明就是靠著兩條腿在行走,高湛得到訊息的時候就明白,或許那個年輕漁夫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裡,不過是走到哪裡算到哪裡,至於為什麼要往西,高湛以為,或許那只是他的本能,西溟位置,正是付振海夫婦所待的地方。
可這些,高湛不能對陛下講。
一個似乎不再記得她的男子,一個身份不明面容被毀的男子,他不能強硬的把他套在付大哥的頭上,萬一不是呢?豈不是毀了陛下的期待?
大豫那位帝王,如今早已變成當年那位風度翩翩丰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引燕州城的女子爭相敬仰,而那位始終被困燕州皇宮內的左相大人,也從天禹的左相成了世外來的仙尊,被供養宮中。
那位世外仙尊說來也是奇人,被這般無緣無故留在宮裡,竟然也是不吵不鬧,每日專心致志的為陛下煉藥,時不時都會要求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