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再好又有什麼用?王府需要孩兒去繡花賺銀子,還是孩兒繡的花夠做一件外衫?孩兒練劍若是遇到險情能自保,繡花能管什麼用?”
騰王爺本來是心疼的,為了調和太過嚴肅的氣氛才說了這麼一句,結果她說了一大,偏偏騰王還被辯駁的沒法反駁一句,愣了半響,他忽一下笑了,拉著她退到椅子邊坐下,伸手把小閨女抱到自己腿上,“父王說不過你,也沒不叫你練劍的意思,你倒時振振有詞堵的父王說不出話了。”
小姑娘斜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沒駁了他的面子蹦下來,嘴裡道:“誰叫父王動不動就女孩子家家的?父王可別忘了,當初父王可是拿孩兒當男兒養的,孩兒都當自己是男孩兒,現在叫孩兒變成女孩子,哪裡容易?”
騰王拍著她的,伸出手指輕輕摳她掌上的繭,“父王以前不注意,如今倒是知道你心裡存了什麼,看你現在什麼都沒有,父王就怕你是被宮裡那妖道給騙了,哄了你有這心思,結果卻打沒把握的仗。”
魏西溏直接道:“孩兒可不是什麼都沒有。”她笑嘻嘻的看著騰王道:“孩兒不是有父王嗎?”
騰王一窒,倒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一個乳臭味幹一無所有的小姑娘,她能成什麼事?跟榮承帝比,那就是雞蛋碰石頭。騰王當然想後半生活的安穩,可如今的局勢變幻莫測,家裡這小的還跳出了不可思議的想法。騰王在猶豫不假,他的選擇無非就三個,一是向榮承帝高發,二是孤注一擲幫小閨女達成所願,三是假裝不知道,慢慢壓下小丫頭不切實際的想法。
畢竟這種事成功的機率非常小,她敗了不打緊,還會連帶騰王府一家老小人頭落地,騰王前思後想,風險太大,比任何一個新帝登基以後的風險都大。
騰王想哄小姑娘說些她身邊的事,這種事除了宮裡那仙尊,還有誰會教她?想到那幾個整天跟她在一起的玩伴,都是些孩子,能知道什麼?與其說謀事,不如說都是些貪玩的孩子來的確切。
魏西溏在沒十足把握的時候,自然不會信口開河扯上別人,萬一騰王想不開真的去跟榮承帝說,不知得死多少人,不過騰王不是沒腦子的,倒是不至於做這種事,只是以防萬一還是要的。
騰王就覺得家裡的幾個小丫頭都不省心,老大是那麼個狀況,老二的親事正在挑,偏老二誰都看不中,老三更是頭疼,整天就想跟池兒學,這得了啊?最讓騰王頭疼的其實還是騰王妃,她愁的事顯然和騰王相近,當初是指望拉攏太子護騰王府下半輩子安寧,結果押錯了寶,太子沒了,本來想著那肯定是二皇子,結果二皇子這個倒黴催的因為欺負池兒又害死了仙魚,直接被廢了到旮旯裡了。
榮承帝子嗣多是多,可大多沒活到成年,但凡聰明有腦子的,大多死於宮鬥,有的是死於非命,有的是被人暗殺,還有就是自殺,反正大多死在十四、五歲左右,根本沒機會活那麼久。
如今再看天禹皇宮,那些小皇子小公主大多九歲、十歲左右的年紀,就沒有一眼看過去就能擔起大任的。
騰王的腦仁都想的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如果宮裡再沒有合適的皇子立為儲君,騰王的處境便會微妙起來。他比榮承帝小了將近十歲,身強體壯無病無災,這意味著什麼恐怕世人皆知。
榮承帝不敢給他軍權,可如今危機時候,不給卻是不行的。
騰王知道這些,魏西溏更加知道。
父女倆人各懷心事,說了半天,雙方皆是試探,騰王不知道小閨女底細,可魏西溏卻從騰王的試探裡知道,暫時怕是指望不上騰王了。
登基之路,少了騰王便是不行,若是用騰王名義,哪怕謀反也會更名正言順一些,他是皇室嫡出,幼時也是聰慧異常,只要稍加渲染,便能引出大批追隨者。
魏西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