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西溏爬起來的時候手抹在雪地裡,下面埋著的枯枝刺到了她的手,她吃痛,乾脆坐在雪地上先看手。
松樹叢後慢悠悠閃出一個白色的身影,那身雪一樣白的長袍在雪地裡幾乎順了色。
相卿彎腰,看著她一直舉著的手,道:“殿下受傷了?”
魏西溏自己要用手把樹枝的刺,嘴裡道:“被紮了一下,不礙事。”
“殿下莫輕視小傷,因小失大的事常有發生,”他蹲下來,伸手掐在她的腋下,仗著身高把他抱了起來放在地上,伸手輕輕拍打她身上的雪,“相卿帶殿下去清洗,殿下稍安勿躁。”
他們說話的時候,騰王妃和三個姐姐已經趕了過來,騰王妃拿過魏西溏的手,急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請大夫?池兒,你怎這樣不小心?”回頭又教訓魏靜思,“你好好的追她做什麼?你看池兒是不是傷了手?”
魏靜思鼓嘴:“人家哪裡知道她這麼嬌氣?跑兩步摔跤還把手弄傷了。”
魏西溏抬腳對著魏靜思想踢她,魏靜思急忙跑開,繼續掐腰嘲笑:“你踢啊?你踢啊?你踢不到!”
騰王妃氣死了,“靜思!池兒都傷了你還欺負她。”
“娘娘勿急,在下替殿下清理傷處,定會保殿下週全。”相卿拉著魏西溏的手腕回了他暫居的偏遠。這是真正的偏院,騰王爺親自選的,隔了他四個閨女和王妃娘娘老遠,中間硬生生隔了曲形的水塘和巍峨的假山,說白了就是王府後花園的後面。
不過人家仙尊大度,有地方住自然高興,再者他身後那麼孿生童子,不過一個下午時間就把那偏院收拾的井井有條,佈置了不少仙尊常用的物品,就連屋子前頭的地也被翻了翻,栽種了不少稀奇的樹叢。
走到院子裡,魏西溏好奇道:“這些是什麼草?”
相卿著人取了器具備下熱水,讓她坐在門口看那些草,他則蹲在她面前,替她清理手上傷處,“殿下可還記得上次在宮裡和國子監喝過的茶水?”
魏西溏瞭然:“酸焉。”
“殿下好記性,正是。”替她挑了刺,又放入水中清洗,相卿問:“殿下可覺得還有刺?”
魏西溏握了握手,然後搖搖頭:“沒,只有些不舒服。”
相卿嘆道:“有一處被扎破,自然不舒服。過兩日便好,殿下切莫再調皮。”
魏西溏道:“本公主素來未曾調皮,不過不小心摔了一跤罷了。沒甚大事。”她縮回手吹了吹,有些好奇的到屋裡看了一眼,不由咂舌道:“仙尊慣會享受,屋子這樣一收拾,想必舒服了許多。”
相卿淡笑:“殿下可是想小住幾日?”
魏西溏呵呵乾笑:“君子不奪別人所好,免了。”
“殿下既已來了,不如喝杯清茶再回。相卿一人多少有些無聊。”相卿在小桌旁坐下,伸手替她倒了一杯茶水:“殿下仔細燙嘴。”
其中一個小童在魏西溏前後左右各圍了火盆,放的距離剛剛好不會燻她的眼,卻又能讓她覺得暖和。
她捧了杯子放在手裡暖著,感慨道:“冬日裡這般,倒是也自在。”
“殿下言之有理,只是要看與何人這般品茶才行,若是碰上厭煩之人,想必也不會覺得自在何處了。”相卿端了茶水,輕抿一口,道:“酸焉冬日飲鮮葉,夏日飲幹葉,口味最佳。”
魏西溏試探喝了一口,果然覺得比之以前喝的那兩次味道更好,“好喝。”
聽她贊好,相卿淺笑:“殿下喜歡便好。”
伸手執壺,在魏西溏放下的杯子添水,道:“聽聞殿下身邊最近有些趣事,殿下可願說來聽聽?”
對面的小人兒正要端水的手一頓,然後她抬頭看向相卿,一臉茫然道:“不知仙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