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俯身,貼著他的面板,總算覺得相卿這身帶著冷意的身體有了用武之地。
相卿摟著她的身體,任由她動手,帶著急躁的脫他的衣衫,甚至在她脫不開時動手幫上一把。
窸窸窣窣的動靜在原本安靜的殿中響起,隨後的動靜更大一些,夾雜了時輕時重的喘氣,聽的人面紅耳赤。
殿中的香爐繚繞的煙霧時不時升起,隨著縫隙的風隨意起舞,纏繞一團的,扶搖直上的,眨眼消失的,又或者是隨風飄散的,隨著殿內的動靜燃燒到最後一寸,湮滅煙散,化為菸灰,與香爐內其他菸灰融為一體,悄聲無息。
殿內重新安靜下來,魏西溏重新入眠,身體有些不適,讓她時不時皺起眉頭,相卿低頭看著她,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唇,猶豫半響,伸手在她口中餵了一粒藥,無色無味,入口即溶。
然後他伸手,重新把她摟到懷中,閉上眼睛。
魏西溏一早醒來便心情不佳,匆忙之中還去了湯池沐浴,對於那個因為一夜荒唐晚起的左相,倒是沒有半分好臉色。
女帝心情不佳,周圍宮女太監個個不敢抬頭,儘快服侍女帝更衣後趕去上朝。
如今宮中正是朝臣多的時候,左相再想回去自然是不可能,乾脆留宿帝寢,倒是成了外臣中唯一一個留在帝寢之人。
等魏西溏聽說後,臉色愈發難看,她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不知怎麼就成了。
心裡有些不適,特別是她在想到付錚之後,這種不適便是愈發厲害,再看到相卿便是沒了好臉色。
批閱半天奏摺,魏西溏突然想了起來:“對了,藥待會讓人送來。”
柯大海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藥,避子湯。藥自傷身,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總不能讓陛下生下外臣子嗣吧。
魏西溏命人把藥傳過去,待涼了才一口氣飲下,想了想,重重擱下藥碗,站起來就去找相卿。
“待天黑之後你便回府,今天不必過來。”魏西溏倒背雙手,抬著下巴看著相卿,繼續道:“你難得回金州,畢竟還有事要準備著,一直留宿朕的寢宮算怎麼回事?回去吧。”
相卿身體未動,他叩見的時候魏西溏並未叫他起身,這會還是跪著的。
他抬頭,看著魏西溏,問:“臣斗膽,敢問陛下為何變了態度?昨夜陛下分明熱情似火,甜言蜜語說的臣以為隆恩浩蕩,該是苦盡甘來,必然如今一舉,分明讓臣從天墜地……”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朕給你的恩典,你該順順當當領旨謝恩,難不成,朕行事,還要你指手劃腳了?”
“臣不敢,臣不過是想多陪在陛下身邊幾日,幾日之後,臣便會離開金州回大豫,陛下分明應了臣,如今卻又出爾反爾,陛下為何如此?”
魏西溏心中愈發煩躁,總不能跟他說,怕自己大半夜做了春夢,又要行那親密之事吧?
若她心中沒有其他煩惱事倒也罷了,可如今,那付錚就在她心裡吊的不上不下,若是弄不清,只怕她就會一直記掛在心。
“陛下金口玉言,臣求陛下恩典。”
分明就是不能隨意開口的事,到了他嘴裡倒是正經起來,不知情的外人聽了,還以為左相大人是求了什麼恩典,她應了卻又反悔了呢。
魏西溏帶了氣,在旁邊的雕花椅上坐了下來,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朕也懶的再費口舌,那便應了。”
畢竟夜夜疼痛難忍失眠難熬的日子也不是那般好過的。
只是,魏西溏卻是沒想到,自己旱的太久,以致身邊躺了個絕色男子之後,便會夜夜春心大動,忍不住就把那神仙一樣的人物給剝光了,偏那左相大人還是半推半就,回回都是一臉認命任君蹂躪的模樣。
魏西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