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既然有辦法讓她的魂魄從一個人的身體到了如今的這副身體,為什麼不直接讓她的魂魄回到她當初的肉身,這樣好歹還是他喜歡的模樣。
可他卻偏偏挑了這具身體,且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守在身邊,甚至替她清理攻打大豫的障礙,他這麼大費周章,圖什麼?
一個荒唐的想法在魏西溏的腦子裡有了模糊的概念。
她自己如今的存在就是個匪夷所思的事,還有什麼事能讓她更驚訝的?
魏西溏略一思索,便命人喚了暗衛首領夜明進來,“夜明,朕有件事要你親自去辦。”
“陛下請吩咐。”
魏西溏遣退其他人,走到暗衛首領面前,壓低聲音道:“朕想要你去探探左相府,朕想知道左相府的底細,一草一木都要查清楚。”
“是!”
“左相府頗為詭異,左相又擅佈下怪陣,朕知你也懂些玄黃之術,才叫你親自去,其他人,朕不放心。”
夜明單腿跪在地上,道:“陛下放心,屬下定不負皇命。”
魏西溏說是想要探左相府的底,不過是她想要確認自己那個猜想的是否正確罷了。
她如今需要借住各方力量,相卿是必不可少的,可她不能留著一個對自己有不明意圖的人。
左相府的府邸是魏西溏御賜的宅子,尤以其中那棵百年老槐樹最為著名。
府中其實乍一看並無怪異的地方,來往皆是一些孿生小童,看著倒是十分正常。
不過,偌大的左相府,門前卻是不能近人。來往的百姓,都是在距離左相府的十步以外行走,且無人起疑,這倒是讓人覺得怪了。
左相每次遠行必乘坐抬轎而不是馬車,與其他官員相比,他更注重享受。
那麼大的左相府,魏西溏自然也不急一時,讓夜明去一探究竟也好。
左相府內,一群小童正忙忙碌碌的坐著各自的事情,相卿從門外跨進來,一群小童立刻恭敬的停下手裡的事,“仙尊。”
相卿徑直進屋,那步伐相較早些退朝回府時的優雅從容,倒是顯得有些匆忙。
相卿進了屋,甩袖關上了門,他神情有些帶了些狼狽,待站定之後,他才抬腳朝著床鋪走去,伸手扣下一道機關,他抓住一個把守,拉出了一個水晶棺。
他伸手撫在棺木上,然後慢慢的在棺木的旁邊坐了下來。
透過透明的水晶棺,那具被血水滋養的女人身體猶如熟睡一般安詳,傾城絕色的容顏沒有因為浸泡在血水裡而有所改變,若不是那臉過於蒼白,外人看了只會覺得是個睡熟的女人。
相卿扭頭看著那面容,道:“若不堅持到底,本尊出來這一遭又是為了什麼?”
言畢,他抬手劃破手腕,而後把手伸入了水晶棺中,以血養屍,以保屍身不腐。
喂血餵了一會之後,便有小童進門,“仙尊!”
小童急忙道:“還未到喂血之際……”
相卿緩緩抬頭,“開了棺,自然就餵了一點……”
小童急忙去取了藥具過來,“仙尊。”
相卿抽回手,小童幫他包紮傷口。
相卿突然道:“著人收拾行李,等候本尊的話,隨時聽令。”
“仙尊,可是要回招搖山?”小童問。
相卿抬眸:“招搖山?去什麼招搖山?陛下有意打算東征大豫,想要微服前往一探究竟。本尊豈能錯過與陛下相陪的機會?”
小童瞭然:“是,小人這就讓人去準備。”
待小童離開之後,相卿獨自一人坐在床榻的臺階上,水晶棺被推回原位,滿室蕭索。
金州皇宮,皇太后就覺得陛下這心情是越來越好了,更不會像之前那樣想起付錚就會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