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時候把到伸手往山下一扔,說:“也不叫你有機會從我背後偷襲我。”
一場大戰結束,卻震驚了北貢和天禹兩國的君主。
天禹都城金州,客來客棧的大掌櫃季籌早上突然聽到小二跑來跟他說:“掌櫃的,外頭有個送信的人,說有信要給你。”
當年還不及櫃檯高的小掌櫃如今早已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但媳婦兒娶了,就連兒子都有了。
和季統沒有半分相似的臉上,滿是時間和歲月磨礪出的成熟和穩重,他停下手裡的算盤和賬本,看了小二一眼,道:“那便賞些銀子,叫他把信留下吧。”
小二搖頭,解釋道:“掌櫃的,這個送信的人說是受人所託,非要親自把信送到您手裡才肯安心。”
季籌頓了頓,擔心是自己兄長叫人給送的信,便點點頭:“那請他進來。”
小二趕緊出去把那人帶進來:“這就是我家季掌櫃的。掌櫃的,這位就是那位送信的先生。”
季籌對那人笑了笑,抱歉:“在下就是這家客棧的掌櫃的,請問閣下是……”
那人急忙應道:“在下是普鄉鎮的生意人,姓裘,單名德字,平時做些布匹的生意,這次到金州來,也是為了做生意,這封信是受一位恩公所託,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親自送到季掌櫃手裡,在下來了客來客棧好幾回,不過季掌櫃經常去其他地方巡視,所以一直沒碰上,如今總算叫在下碰上一回了。”
☆、第170章 赦無罪
季籌接過那人雙手捧過來的信,信沉甸甸的,裡面似乎還塞了什麼東西,叫他心生疑惑,“不知道裘老闆,這位送信的是信甚名誰,是何方人士?”
裘老闆擺擺手:“這個……那位恩公倒是沒說,不過,在下在半道碰上,當時不知怎的就是病了,眼看著就要不行,家裡跟著的那小廝就起了歹意,想要對在下謀財害命一走了之,幸虧那位恩公出手相助,不但治好了在下的病,還揭穿了那小廝的意圖。這才有了在下的現在。得知在下前往天禹金州,他便請在下帶了這封信,還叮囑在下,務必親自送到季掌櫃的手上。”
看著手裡沉甸甸的信,季籌滿心疑惑,手裡拿著信,然後他點點頭:“有勞裘老闆了。裘老闆做的是布匹買賣,在下剛好有個布料店,不知能否有機會和裘老闆合作一回。”
這可是多數人求之不得的機會,季籌主動說,那這生意自然是十拿九穩了。
裘老闆急忙起身道謝:“多想季掌櫃,裘某何德何能會有這樣的好運,多謝多謝!”
季籌讓人帶裘老闆去布店鋪子,自己拿著那信轉身進屋。
拿了刀拆開那信,這才發現這封信沉甸甸的原因,原來是封信中信中。
也就是說,在原本密封的信封裡面,又放著另一封被密封的信。
季籌伸手展開信封,發現只有一個稱呼,且直接以“季籌”稱呼。
常理來說,如今能直呼季籌名姓的人,只有那麼幾個人,就連朝中的大臣在哪裡碰上,都是以季掌櫃為稱呼,那麼稱呼他為季籌的人會是誰?
人還是有幾個,只是他根本想不到有可能是誰。
信中的內容寥寥數筆,大意就是在北貢有些不同尋常的發現,特意書信一封,告知北貢之亂禍起原因。
似乎怕信落入他日隻手,通篇未曾提起他自身半點身份,甚至沒有化名落款,只有一個日期,大約是在一月前的時間。
季籌擰著眉,當即金州,人人都知他是個有錢有勢的商人,知道他能和陛下直接聯絡上的人卻是極少,可寫信這人,到底是什麼,怎麼會知道這樣私密的事?
似乎料定他能見到陛下,所以,信中信的信封上只寫了五個字:唐公子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