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開口,自己已經繼續道:“不過,臣等得,陛下不必擔心臣會被外面得女子迷了眼,臣的眼中心中,自始至終都只有陛下。”
這世間女子,總愛聽些男人的甜言蜜語,如今魏西溏倒是體會到了這種心情,即便她心裡深處還有牴觸,不過,聽到他這樣說,到底還是有些欣喜。略略移開眼,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
“臣不敢,”付錚笑,“臣不過對陛下實言相告罷了。”
她問:“腿還疼嗎?”
“不疼,”他笑道,“不過跪了一會,歇一會便好,哪裡還會疼到現在?”
付將軍被女子示好的事總算暫告段落,兩人不再糾纏在這事上,便說些別的。
“我爹昨晚上跟我和我娘說了,打算搬到西溟去,一來可以為西溟盡心盡力做事,二來,也便於他在那邊養老。”付錚嘆口氣,擰著眉頭道:“我爹就沒替我想過,他們搬走了,付家在金州變只剩我了……”
魏西溏略略思索一番,道:“你不跟著去,他不會怪你?”
付錚看她一眼,道:“孰輕孰重,臣自然分得清,只是我爹心裡……”
付錚只得,他爹心裡其實對女帝當政頗為不滿,只是,事到如今不敢說罷了。又礙於他跟陛下的關係,便以此番作為抗議,抗議的倒不是陛下,而是他這個當兒子的。
若他是孝兒,必然會隨自己爹孃一同前往西溟,可惜他只能當個不孝子,他不願離開金州隨他們去西溟。
魏西溏握住他的手:“你不必難看,朕知曉。”
“陛下?”
魏西溏笑了笑,她當然知道付振海的心思,單看他對朝政的態度便能看出來消極抵抗。他不發表臣見,不爭論時事,對於所有的事都漠不關心,這和當年的付將軍完全是兩個人。只是礙於行事,付振海不敢公開反對,再加上付錚的態度十分明顯,他也毫無辦法,唯有遠走西溟。
如果不是付錚的關係,有十個付振海的命也不夠她殺,帝王皇權之下,豈容臣子說個“不”字?
魏西溏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爹要走,那邊讓他走吧。朕看他精力也不足以勝任軍職,剛好他也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朕便隨他所願罷。”
付錚看她一眼,有點不知說什麼,最終他點點頭:“如此便是最好的辦法。”
其實付振海原本的意思是主動請纓全家前往西溟為官,只是魏西溏對付振海並不十分放心,卻是打算叫他高老歸隱西溟,同樣遠走西溟,結果卻不相同。雖不是流放,卻也有了那性質。畢竟付家的根基是在金州,如今去了西溟,等同從零開始。
付錚沒多言的意思也很明瞭,他爹在西溟待了一年多,想必也有些人脈,倒不是讓他十分擔心。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你答應?”
付錚對她一笑,“答應。臣不願見父親和陛下結怨。”他笑笑,“誰叫陛下和父親,都是臣心裡頂頂重要的人呢?”
魏西溏頓了下,才道:“朕登基將近一年,只剛平定內亂,養國卻花更多時間,朕不願國亂不平多番起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自古就是帝王準則,朕念你份上再三避讓,如今唯有此法方可安你我之心。朕望你莫因此事心裡怨恨與朕。”
付錚瞅她一眼,道:“陛下叫臣親一口,臣便完全不記恨。”
魏西溏頓時怒道:“你這人,朕與你說真話,你就會亂來,朕當真要動怒了。”
付錚不理她,直接摁著就親了一口,嘴裡道:“臣在宮外可是十分找人稀罕的,陛下不對臣好一些,萬一哪日叫哪家女子搶走了如何是好?”
“不知廉恥。”魏西溏罵道,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瞪他兩眼。
付錚突然又問:“敢問陛下,覺得季統此人